臘月二十五,北方民間會在這時蒸饅頭,存好一月的乾糧,似京城尋常的人家,多用白麵配著野菜,而官宦勳貴這樣的人家,花樣就多了,不過對於劉毅而言,他沒心思做這些,與雍國公聊完正事,又被他拉著練了一上午的鐧法和槍法。
不得不說,雍國公的確是個好老師,他明白劉毅的弱點在於沒有係統的練武,但本身可怕的力氣和氣浪彌補了這些缺點,所以他用一件五百斤鐵鏈衣強行這些缺點暴露了出來。
五百斤負重,換作前世,劉毅想都不敢想,今世卻也不過如此。
“幸好玉璃龍是神駒,不然這五百斤鐵鏈衣還拉不動。”
出了雍國公府,已然是臨近正午,劉毅撇了撇嘴,心道這老頭也有意思,趕著飯點送客,真是摳搜!
“不過也好,省的那兩位惦記!”
雖然有兩個掃地的婆子藏的很好,但劉毅能感覺的出來,她們在監視,不過雍國公都不說什麼,他也沒必要多事。
“得,趕緊回去吃飯。”
瞧了眼天色,劉毅快馬加鞭趕回了府中,剛一進門,卻聽得後院一陣嘈雜,豎耳細聽,頓時樂了,大步邁入後院,朗聲道:
“文龍來了怎的也不知會一聲,敢讓哥哥我訂上一桌席麵啊!”
“哎呦,終於等到哥哥你了!”
薛蟠三步並作兩步迎上前來,熱情高漲,仿佛他才是來迎客的,
“不是弟弟不想知會,實在是你不在家,一大早我就過來送帖子,誰想你不在家,這不,隻能先把東西送進來了。”
說著,薛蟠指向院中的一個兩個箱子,劉毅眸光一閃,笑道:
“未至年節,文龍何故送禮啊?”
“瞧哥哥說的!”
薛蟠嘿嘿一笑,道:
“昨兒個哥哥不是幫我抓了那王掌櫃嘛,回去和家裡人一說,細細一查,還真查出些東西,這不,一大早就讓我過來感謝來了,都是些小玩意兒,不值幾個錢。”
“小玩意兒?”
劉毅看向那兩個箱子,一個裝著各類擺設,諸如瓷器銅鏡,瑪瑙玉石之類,一個裝著絲綢蘇錦,錦羅雲繡。
“這兩箱東西少說也得千兩不止,好一個豐年好大薛!”
劉毅心中雖喜,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隻是笑道:
“若是些點心之類的,哥哥就收下了,這有些忒貴重!兄弟且拿回去吧!”
薛蟠自然不允,推讓一番後,劉毅這才收下。
“文龍尚未用飯吧?正好,我也未用,留下來吃些便飯吧?”
“那感情好!”
二人來至正堂旁邊的偏房,此處寬闊,正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不多時,王陽與董成送上來幾碟小菜,兩壇美酒,劉毅給二人使了個眼色,董成悄悄退了出去。
“王陽,還不倒酒,昨天薛大爺可是賞了你五十兩!”
劉毅笑罵一聲,舉起酒杯與薛蟠碰了一次,一杯進肚,薛蟠咂了咂嘴,麵露古怪道:
“這是禦酒吧?”
“喲!我倒是忘了,文龍你就是給宮裡送東西的,怎麼樣?這禦酒是太上皇賞的,味兒還成,就是柔了些。”
“對對對,就是柔!這禦酒啊就是不夠辣,趕明兒我給你送些番邦來的葡萄釀,那滋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二人隻是喝酒互吹,卻也不聊其他的,最後終是薛蟠挺不住了,大著舌頭道:
“哥哥,那鋪子……咱想好了……沒彆的,就合作!你九我一,單子我都帶了!”
說著,薛蟠從懷裡探出一張字據,劉毅卻也不看,隻是起身親自為其倒了杯酒,自己則是提起壇子,
“兄弟,彆的話不說,都在酒裡了!”
言罷,劉毅舉壇將剩下的大半壇酒一飲而儘,臉色卻是如常,這禦酒雖柔,卻也是一等一的夠勁,薛蟠看的是目瞪口呆,連連驚道:
“開眼!真是開眼!本以為謝偕那小子就夠能喝了,不想哥哥才是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