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嘯大喜,重重抱拳:“屬下領命!”
三個月後,飛流渡口的夜色被烏雲撕成碎片。
偽朝廷水師的樓船像頭笨拙的巨鯨,在江麵緩緩遊弋,船頭燈籠映出"威遠"二字,被江風吹得左右搖晃。
甲板上的哨兵抱著長槍打盹,忽然聽見水下傳來"嘩啦"聲響,像是有人在割水草。
"什麼人?"哨兵端起火銃對準水麵,卻見三枚裹著桐油的陶罐破水而出,"轟"地在船頭炸開。
“敵襲…”話沒說完就被火焰吞噬。
火焰瞬間吞沒了望台,正在值夜的把總連滾帶爬往甲板跑,迎麵撞上第二波投石——三十艘快船從蘆葦蕩裡衝出,船頭改裝的投石機還在冒煙,船尾立著的黑色戰旗獵獵作響,上書"飛流衛"三個鮮紅大字。
隨著令旗揮下,三十艘快船破水而出。
船頭改裝的投石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裹著桐油的陶罐如流星般砸向樓船。
火焰瞬間吞沒甲板,守兵們驚慌失措的呼喊聲中。
“轟!!”
火光衝天,偽朝廷水師大亂!
與此同時,岸上的火炮齊鳴,周朔親率親衛從側翼殺出,偽朝廷守軍瞬間崩潰!
"是水匪!"不知誰喊了一聲。
“快…火箭還擊…”飛流渡主將緊急調度人手指揮還擊。
“放!”
"放!"
“殺——!”
周朔站在主船船頭,歸一劍在火光中劃出銀弧。
周朔看見對麵樓船的指揮使舉刀指揮,立刻抓住身旁投石機手的後領:"對準左舷第三根桅杆!"
陶罐炸開的瞬間,桅杆轟然倒塌,正好砸斷樓船的錨鏈。
"放拍杆!"趙天嘯的吼聲從側舷傳來。
周朔轉頭,看見數十根裹著鐵皮的圓木從快船兩側伸出,隨著船體傾斜狠狠砸向樓船甲板。
這改良版拍杆是趙天嘯用了兩個月改良的,前端裝著倒鉤,砸中後立刻鉤住船板,快船借著江水衝力側翻,將樓船左舷撕開道丈許寬的口子。
“弓箭手速速反擊,準備接船防守,刀盾手,長槍手準備…”飛流渡主將迅速應對。
"不好!是水鬼!"水師突然驚叫,“請求支援…水鬼上船了…”
數十個黑影從水下鑽出,腰間纏著利刃,正是陳彪率領的蛙人隊。
他們順著樓船破口鑽進底艙,片刻後,甲板下傳來悶響,樓船開始傾斜。
陳彪露頭時,嘴裡咬著半截斷刀,臉上不知是血還是江水,衝著周朔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顆犬齒的牙床——那是他三天前在模擬水戰時,被礁石磕掉的。
“快派人支援…把水鬼打下去!”一陣箭雨襲來,陳彪所帶領的水鬼瞬間被壓製,無法動彈!
“媽的…注意躲避箭雨…”陳彪大罵出聲!
周朔見狀指揮艦船直接撞了過去…
艦船還沒停穩周朔躍過燃燒的甲板,歸一劍挑飛迎麵而來的長槍,劍尖直取主將咽喉。
那人舉刀相迎,和周朔你來我往打了起來,很快周朔就落入下風,憑借歸一劍的鋒利苦苦支撐。
那主將也發現了歸一劍的厲害,看了一眼自己戰刀全是豁口,發現周朔武力不如自己,攻勢越發凶狠!
“快救主公…”吳風發現周朔落入下風大聲命令。
可親衛還有他自己都被對方主將親衛纏鬥著,而且救援已來不及了…
隻見飛流渡主將用身法避開周朔的全力一擊,戰刀出其不意砍向周朔脖子,周朔正是舊力已去親力未成之時,已然無法躲避這致命的一刀。
“主公,小心!”吳風見狀大聲提醒,想要救援,已然是來不及了!
周朔都能看到飛流渡主將臉上浮現獰笑,“隻要殺了這小子,不但能保飛流渡不失,還能立大功…”想到這些飛流渡主將刀勢更快更猛了。
就在周朔命傷黃泉之時隻見周朔身形向下翻轉,歸一甩向飛流渡主將。
飛流渡主將本能回刀一擋磕飛歸一劍時,“呯…”一聲槍響,飛流渡主將向後倒去…
背後正是正在下沉的樓船了望台,熊熊烈火映著周朔冷冽又通紅的臉。
隨著飛流渡主將被周朔用燧發槍擊殺,飛流渡口,一戰而下!
戰鬥結束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周朔踩著滿地殘骸走向岸邊。
然而,就在周朔剛拿下渡口不久,斥候急報:
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斥候滾鞍落馬,遞上染血的情報:
“主公!武衝統領在雁門關遇伏,被困絕穀!江通將軍攻打回門關時,遭偽朝廷與世家私兵合圍,生死未卜!”
周朔接過密報的瞬間,指尖觸到紙上暗紋——是武衝玄武衛專用的隱語標記。
他抬頭望向飛鷹澗方向,昨夜亮起的紅燈籠還未熄滅,在晨光中像串凝固的血珠。
歸一劍出鞘的聲音驚飛幾隻水鳥,陳彪看見周朔握劍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周朔看完密報臉色驟變,歸一劍鏗然出鞘!
"傳令!"周朔的聲音混著江麵水汽,冷得刺骨,"飛魚衛留守渡口,草原騎兵,火器營,親衛營騎馬隨我馳援雁門關。"
周朔轉身看向趙天嘯,後者立刻單膝跪地:"末將定當死守渡口,若有失......”
"不必說死。"周朔打斷他,目光掃過岸邊整裝待發的親衛,"留著命,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失地存人,人地皆存!"
周朔翻身上了雪影,馬蹄濺起的水花打濕褲腳,卻掩不住他腰間劍穗上的玄鐵光澤……
周朔看著整裝待發的親衛大聲命令:“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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