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薔咬著吸管,笑眯眯道:“我對你沒意思。”
上大學後,追林薔的男生也不少,每次遇到有男生主動約她吃飯,或者是透露出對她有意思的時候,她都會很直白地拒絕,將愛情的小火苗徹底澆滅。
當然這樣會有彆的問題,那就是對方可能會事後找補,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意思,還會反咬她太自戀。
她一點都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一般男生還沒開始追的時候,隻要她說出這句話,男生基本都會打退堂鼓了。
所謂男人,麵子大過一切。
偶像劇裡那種越挫越勇,窮追猛打的男主角,現實中隻會得到兩個字的評價,舔狗。
願意當舔狗的男生,確實不少。
但在對方明確拒絕,不給一點希望後,還願意當舔狗的男生,就不多了。
陸雨時卻被她的直白逗笑,好奇道:“因為我是渣男?”
林薔不甘示弱地笑起來,雙眸明亮如星星,嘴裡卻是在問:“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大腦和錢包都空空如也,沒見過世麵,還是喜歡我二十歲的臉和身體?你們這種社會精英來追女大學生,要麼就是想找處女,要麼就是想花最低成本,來找個人崇拜自己,要麼就是突然想結婚了,但在自己同齡人中已經騙不到人了,隻能向下兼容,在這些未出社會的女大學生中挑個自己中意的,在她沒有經過社會的風雨捶打之前,就把她圈養起來,讓她徹底失去社會能力,給你結婚生孩子,這輩子都隻能圍著你一個人轉,等她人到中年突然有一天反應過來,已經被孩子和家庭徹底套牢了,青春也拜拜了。這就是你們男人的陽謀!”
“以上,我說完了。”
她笑著說這麼犀利的話,陸雨時卻覺得如沐春風,欣賞得很,等她說完,還鼓起了掌,順便勸她:“明年法考加油啊,我覺得你很有當律師的潛質。”
林薔在他臉上居然看不見半分怒意。
上次他在這裡被章琳淋了一整瓶水,也是沒事人一樣。
這個人要麼城府太深,喜怒不形於色,要麼是這些話和行為真的傷不到他。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可以斷定他必然是位情緒穩定的情場高手。
她在心裡認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那番話約莫還是說得不夠刺耳,不夠難聽,刀子紮得還是不夠深,不夠狠。
否則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還能看她反應就推斷出,她法考沒過,和顏悅色地鼓勵她繼續再考。
果然和大學裡的那些愣頭青不一樣。
陸雨時說完,將柚子放在櫃台上,拍一拍:“豐海蜜柚,很甜的,你試試,小姑娘火氣不要那麼大。”
說罷,轉身離開。
他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門忽然被人從外麵一下推開,一個滿身煙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是她父親。
陸雨時剛剛才被“敲打”了一番,現在不想多管閒事,何況這還是她的家事,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嘭地一聲。
似乎是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陸雨時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隻見林父剛摔了前台的花瓶,此刻手正抓著女兒的頭發將她往前台上磕。
“錢!我要錢!老子養你那麼多年白養了?!”
林薔好似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什麼反抗的動作也沒有,隻是一臉平靜地瞪視著他:“放手。”
林父:“你不給我錢是吧,我馬上就去京州,我去找她。”
一聽這話,林薔眼神都變了,從筆筒裡精準拿出一把小刀,陸雨時以為她要反擊,怕鬨出什麼流血事件,抬腳準備走進去。
忽地,腳步一定。
隻見林薔將那把刀遞給了林父:“好啊,你帶著我的屍體一起去找她吧。她看到我的屍體就會知道,是你逼死了我。她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更不會給你一分錢。”
說著,竟是笑了,嘴角勾起的瞬間,淚光閃閃。
陸雨時心頭一動,怔在原地,看著她。
林薔轉頭時,掃過門外的那道目光,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挑了挑眉,滿臉寫著:看吧,我是這種人。
少惹我。
這時,林父手機響了,林父這才鬆開了手,走到旁邊,接了個電話:“去,一會兒就去。看不起誰呢,老子多的是錢。老子福氣大,有兩棵搖錢樹。”
言語之間,語氣竟然還有些得意。
正在紮頭發的林薔一聽這話無語地笑了笑。
下一秒,林父掛了電話,聽見了她的譏笑聲,猝不及防地給了她一巴掌。
陸雨時心頭一緊,重新推門進去。
“死丫頭,我警告你,這個星期之內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去你們學校政教處告發你。”
林薔餘光瞥見陸雨時進來了,隻覺得無地自容,強忍著淚水,顫抖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她沒有求救,而是第一時間和他劃清界限。
陸雨時走過去,問:“小姐,需要幫忙報警嗎?”
喜歡隻是很普通的複仇請大家收藏:()隻是很普通的複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