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外麵下了蒙蒙細雨。
兩人奔跑在夜色中,一路歡呼,鬼叫,慶賀打贏了一場硬仗。
“小薔薇,你酒量也太好了吧。你從陸雨時手裡奪過那杯酒的時候,我都嚇得心抽抽,還以為你要把那瓶酒潑在他臉上。他是不是有病?錢導演和稀泥,維護馮樂妍也就算了,他還跟著和稀泥,你剛才要是不出手,那杯酒要是被他喝了,我這輩子都反對你跟他在一起。”
狂奔在細雨中的林薔一個緊急刹車,酒勁上了臉,紅透透的,仍舊是一頭霧水:“我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談戀愛多耽誤我掙錢啊。我以後是要掙大錢的人!大錢!”
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武亦涵嗅到她身上的酒氣,想到包裡還有一瓶沒有喝的純牛奶,拿出來,插上吸管,遞給林薔:“趕緊緩一緩。還好我隻喝了一瓶,剩了一瓶。”
林薔一臉開心地喝起來,走路搖搖晃晃。
武亦涵:“你說你為了氣馮樂妍,也不用這樣吧。”
林薔又打了個酒嗝,光明正大道:“不是啊。我不是為了氣她。”
“……那,你是為了?”
“當然是兩萬塊啊。”
“………………”
武亦涵想起她離開時,提醒馮樂妍支付寶轉賬時,一臉開心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假的,那表情也沒有深仇大恨,隻有對金主爸爸的感激,頓時很囧。
“你就為了兩萬塊,你就把自己喝成這樣?”
林薔一臉較真:“至於!兩萬塊能買好多東西呢。可以給我們家薇薇換個新的蘋果電腦,畢業後租房子也能抵幾個月房租了。兩萬塊,很多的。”
武亦涵十分佩服,轉頭又問:“薇薇是誰啊?”
原本還有些愜意的林薔忽然就停下了步子,改成走的,攏了攏碎發:“哦,我妹妹。我叫林薔,她叫林薇。”
武亦涵好奇,從未聽說林薔還有個妹妹:“你居然還有個妹妹,她在哪兒呢?多大了?”
“在北方上大學。”
武亦涵哦了一聲,又問:“那你這麼乾,不覺得羞恥嗎?”
林薔愣了愣,哈哈大笑:“羞恥?羞恥能當飯吃嗎?我臉皮比城牆還厚,再說這錢不偷不搶不犯法的,我有什麼可羞恥了。”
武亦涵小聲嘀咕:“可這是你情敵的錢。”
林薔一陣毛骨悚然:“什麼情敵,馮樂妍現在是我金主爸爸,彆說讓我喝酒了,隻要她價錢給的合適,讓我跪滑都行。至於陸雨時,誰愛喜歡誰喜歡去,我反正不自討苦吃。”
武亦涵聽得五味雜陳,酒也全醒了,目光有些心疼又欽佩地看著林薔的背影。
林薔轉過身來:“你愣著乾嘛,走啊。”
武亦涵跟上去,不想破壞氣氛,搞得太煽情,繼續與她八卦:“馮樂妍是不是傻,還是她覺得自己魅力很大,能讓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為了自己改變不婚原則。嗬……我學姐跟我說,這男人過了三十歲,各個都是人精,慣會扮豬吃老虎。陸雨時這種就更是個中翹楚。女人想改變男人,就跟男人想征服世界一樣,都是不分上下的癡人說夢。”
林薔搖頭:“不,我說的自討苦吃不是這個意思……”
武亦涵:“那是什麼意思?”
林薔看看四周,車水馬龍,細雨綿綿,確定沒人偷聽,湊到武亦涵耳邊:“我覺得,陸雨時不像人,像鬼。他心裡一定有不能見光的秘密。”
像鬼?
武亦涵愣了愣,一時沒太明白林薔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沒往深處想,忽然又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林薔一臉天真:“當然是……用眼睛看的啊。”
武亦涵噗嗤笑出聲來,捏捏她紅撲撲的臉蛋兒:“小薔薇,你喝醉了好可愛啊。”
經過一家新開店的美甲店,武亦涵從店門口開業擺放的花籃裡掐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夾在林薔耳邊。
“小薔薇,戴花花。”
林薔拿起那朵白色玫瑰:“武亦涵你是不是瞎,這是玫瑰,不是薔薇啦。”
“長得都差不多,反正很襯你。”
兩人笑嘻嘻,七扭八歪地走在街上。
到了分岔路口,林薔打個哈欠,說自己還有工作沒做完,要回電視台,囑咐武亦涵趕緊回家休息。
武亦涵見她蹦蹦跳跳的背影,還有些不能置信,嘀咕道:“喝這麼多,還能回去搬磚?什麼體質?”
林薔行屍走肉地回了十二樓繼續加班,沒一會兒就收到了馮樂妍支付寶轉過來的兩萬塊,開心得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手舞足蹈起來。
隨後也不寫策劃案了,立刻就在電商平台開始看新款電腦,一邊給林薇打電話:“我親愛的薇薇~~”
雖然是雙胞胎,可林薔每次叫薇薇,就像是逗小孩一般。
此刻喝了酒,更像個開心的小傻子。
“姐今天發財了,我給你換個新電腦吧,蘋果去年新出那款我看就不錯。不貴,我看網上有活動,現在買很劃算的。你要多大尺寸的?你彆心疼錢,我實習期延長了三個月,又能多拿三個月的錢了。你就彆擔心錢的事情了。你不說話,我就給你買十三寸的了……哎呀,我給你花錢最開心了。自從老林那個死鬼死了之後,我每天都很開心。”
沒講幾句,掛了電話,在電腦上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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