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也好奇地看向林薇。
林薇:“三年前警方就已經結案,姐姐是自殺。電視台的新聞也是這麼說的。”
張嘉信:“你是律師,你真的相信你姐姐是自殺?至於電視台的新聞嘛……”
說到新聞,他不以為然地笑笑。
林薇明知故問:“不是自殺,還能是什麼呢?”
忽然又想起什麼,似隨口一問:“對了,前段時間海州電視台新聞部部長陳愈的醜聞,張董事長知道嗎?”
張嘉信依舊是一臉泰然:“……有所耳聞。”
林薇不動聲色地盯著張嘉信:“我雖然不相信我姐姐會自殺,但我看過海州新聞當年的報道,我絕對相信我姐姐不會虐童,更不會因此自殺。我聽說那則新聞當年就是出自陳部長的手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天開眼了,壞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想這也是天意。”
天意?
張嘉信不屑地笑笑,覺得自己還是高看了林薇。
“你知道是誰把陳愈送進去吃牢飯的嗎?”
林薇:“陳部長不是因為一樁網絡上的醜聞受到牽連的嗎?他的小情婦開了一家瑜伽館,瑜伽館的金牌教練對同事性騷擾,在網絡上引起了公憤,被人人肉開盒才牽連到了他……”
張嘉信搖搖頭,覺得林薇天真得很:“那是姓陸的那條瘋狗乾的,為了給你姐姐報仇,這事兒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林薇臉上不見訝然,笑道:“張董事長的意思是,我應該跟他說聲謝謝?”
張嘉信愣了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他問這話,原本是想試探一下林薇的態度,想看看之前陳愈下馬一事,是否和她有關係。
畢竟,她出現在海州的時間也很巧合。
而且,雖然隻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律師,卻能成為王敏芝的遺囑代理律師,還是不能小覷。
見林薇如此態度,他又放心了些。
也對,林薇現在是王敏芝的律師,王敏芝要將股份留給陳彥珍,林薇現在為陳彥珍四處奔走,擺明了就是跟陸雨時和華希資本作對。
想來,她跟陸雨時是不太對付的。
許是放下了戒心,張嘉信心情看起來不錯,主動問她:“晚上有事嗎?我約了簡董聊子初藥業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
金柯聽得頭疼,馬上提醒張嘉信:“張叔叔,林薇是王董事長的律師,現在在幫陳教授接王董的班,您跟簡董談事,帶上她不合適吧?”
這不是上趕著給敵人送情報嗎?
張嘉信心情大好:“哎呀,這有什麼,林律師不是外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何況,我要拿到子初藥業又不是秘密。你以為姓陸的不知道我想乾什麼嗎?”
陸雨時說的沒錯,張嘉信這個人,不分善惡,隻要是陸雨時的敵人,他都來者不拒。
明明是三個人的戰爭,他眼裡隻有陸雨時這一個對手,完全不把股份和陸雨時一樣多的陳彥珍放在眼裡。
更沒把自己這個年輕的女律師看在眼裡。
晚上吃飯的地點在朗園,張家名下的高級會所,也是陸雨時當年和王敏芝結婚的地方,距離海州電視台很近。
簡董是六點多到的,進了包房便看見張嘉信正和一位穿白衣服的美女有說有笑,又看見坐在一旁的薑悅,麵上頓時有些不悅。
“簡董,終於見到您了。我是王敏芝女士的律師,很高興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