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雖然黑了,時候尚早,張燃打車到零下律所附近的巷子口,本想下車走進去,還未下車便看見林薇從巷子裡走了出來,上了一輛網約車離開了。
“師傅,幫我跟著那輛車。”
張燃跟著林薇的車子來到一家酒吧門口,他坐在車裡,看見林薇下了車,進門前從包裡拿出一瓶香水對著自己噴起來,直接往身上懟,噴了好一會兒。
一點都不心疼。
為了避免被發現,張燃讓司機將車子停在馬路對麵,下了車,見她還在噴香水,感慨道:“香水不要錢嗎?”
噴完香水,林薇大步流星進了酒吧,張燃跟在她身後,遠遠看見她走向吧台,找了個空位坐下,酒保過去問她喝什麼,剛靠近,打了個噴嚏。
被她身上的香水味熏的。
林薇尷尬地笑笑。
張燃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興致勃勃地看著她,想看她到底來見誰,服務生過去,問他喝什麼。
剛才陸雨時做的意麵他沒吃,現在正好有些餓了,他問:“有什麼吃的嗎?”
過了會兒,張燃抱著一個漢堡啃得津津有味,手裡還拿了一杯可樂,旁邊一對小情侶正在調情,男的在給女的看手相,忽然看見這一幕,雙雙目瞪口呆。
“看什麼?”張燃用力地咬了一口漢堡:“沒看過在酒吧吃漢堡?”
那對小情侶覺得他太煞風景,換了個位置。
張燃繼續吃,沒一會兒,看見林薇衝著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他朝著門口看去,便看見一個西裝革履,人五人六的男子走向了林薇。
“怎麼那麼眼熟?”
想起來了,之前王敏之遺囑公布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向陸雨時發難的男人。
張知妍的未婚夫,金柯。
林薇約他乾什麼,他們兩個按說這時候不是死對頭嗎?
許是因為不在律所,周圍也沒有相熟的人在,金柯狀態比在律所時看著要放鬆許多,走到林薇麵前:“林學……阿嚏……”
不出意外地,打了個很重的噴嚏。
金柯後退兩步,下一秒,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瓶噴霧劑,側過身去。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林薇一邊道歉一邊問:“學長,你還好吧?鼻炎要不要緊?”
看似是關心,手指已經在愉悅地舞動。
張燃看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金柯噴了噴霧劑才緩和過來一會兒,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林薇,心裡覺得她就是故意的,可看她一臉歉意,又怕是自己想多了。
“學妹,有意思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鼻炎。”
他不敢坐得離林薇太近,特意隔開了一個位置。
林薇自己主動坐到那個空位上:“真的不好意思,我以為北方太乾燥,你是南方人去了不適應才會有鼻炎的。沒想到你回了海州,鼻炎還沒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注意。”
她一靠近,一張精致明豔的臉慢慢在他眼前放大,他眼睛貪婪地盯著她的唇,喉結動了動,身子卻很自覺地往後仰了仰。
張燃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肚子都要笑疼了。
林薇:“學長最近忙什麼?”
金柯給自己叫了杯酒:“都是律師,就彆來這套了。不聊工作,你喝什麼,我請。”
“長島冰茶。”
金柯點好酒,撐著頭盯著她看:“忘了問你,你跟李大才子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