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柯馬上解釋:“林律師,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這些了?你不要信口開河。”
林薇:“就之前在酒吧,你親口跟我說的,你忘了?”
她見四周的氣氛有些奇怪,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大家可能不太了解,這位金律師是我大學學長,我畢業後去了奧德律所京州分所實習,當時他剛好就是我上司。不誇張來說,我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多少是拜金律師所賜。算起來,我們也是老交情了。”
她語氣拿捏得剛剛好,是個人都聽出二人之間有故事。
簡董馬上看向金柯,又看了一眼張嘉信,吐槽了一句:“你未來女婿可以啊。”
張嘉信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一臉失望地看著金柯。
金柯馬上解釋:“林薇,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簡董的家事,我……”
張嘉信嗬斥了一聲:“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金柯隻得壓下滿腔怒火,目光仇視地盯著林薇,咬牙切齒地問:“那天……是你!”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林薇要主動約他了,就是為了給他下套!
這麼一想,那天在男廁朝他丟垃圾,潑水的人就必然是她了!
陸雨時看見金柯靠近林薇,他看過林薇的資料,知道林薇和金柯之間有過節,李昂入獄也是金柯背後動的手腳,看見這一幕,他下意識地要抬腳過去幫忙解圍,還未邁開步子,張燃跟個彈簧一樣飛奔過去。
金柯還死死盯著林薇,下一秒,一張笑臉擋住了他的視線。
張燃?
他怎麼在這兒?
張燃熱情洋溢地朝金柯揮了揮手,下一秒,轉頭看向張嘉信:“二叔,我作證,我親眼看見他約了林律師在酒吧談事。至於聊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小子手腳不乾淨啊,我當時還看見他對林律師動手動腳,我這麼正直的人能忍嗎?不能忍!我後來試探性地問他是不是一個人去的,你猜他怎麼說?”
張燃突然出現,金柯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
又想起那晚二人在衛生間的對話,不能細想,一時後背直冒冷汗。
張嘉信看著張燃,腦子裡冒出一籮筐的問題,他怎麼在這裡?
要是他沒記錯,張燃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叫他二叔,過去多年,二人隻在清明,還有張嘉誠祭日時匆匆見過幾麵。
薑萊母子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連坐在一起吃頓飯的機會都少之又少。
他一時還拿不準張燃為什麼突然態度大變。
沒有回應,張燃自問自答:“這小子居然跟我說,他是一個人來的。這就是有鬼嘛,對不對,我當時就替知妍堂姐不值。我等他上廁所的時候,我就去過道裡找了個垃圾桶,把垃圾全部倒給了他,順便還潑了他一桶水。就是為了告誡他,好好做人,不要當垃圾,潑水是為了讓他好好冷靜,趕緊回家去,不要繼續錯下去。你看他現在這麼難受,多半還感冒呢。鼻炎又複發了吧?”
眾人都看向手裡拿著手帕的金柯,無人再懷疑張燃的話。
金柯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從未有過的憋屈,可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莫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張燃真的是在胡說八道,張嘉誠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動他分毫。
“我這可都是為了張家好。二叔,未來堂姐夫,你們不會怪我吧?”張燃一臉天真善意地看著張嘉信。
四周那麼多人看著,外界都傳張嘉信的腿被打斷是因為大房的車禍是二房所為,這麼多年來外界也一直傳聞大房和二房不和。
張嘉信再不喜歡張燃,也知道輕重,麵色稍緩和,一臉笑意:“小燃,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你有心了,是二叔識人不清。”
張燃馬上否認:“話不能這麼說,金律師一表人才,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奧德律所的合夥人,前途無量啊。”
在場誰不知道金柯能當上奧德律所的合夥人,是因為他叔叔金道峰。
張燃這話看似是在諷刺金柯,實則卻是在諷刺張嘉信挑女婿的眼光太爛。
張嘉信皮笑肉不笑,轉換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燃聳聳肩:“前段時間在蒲溪有個比賽,當時爺爺和小叔叔也在,姑姑也送了花,我沒看見二叔,還有些失落呢。”
張嘉信以為張燃說的小叔叔是指陸雨時,看了一眼朝他們走過來的陸雨時。
張燃馬上提示:“對了,二叔,知華堂弟今年多大來著?”
張知華是張嘉信的小兒子,張知妍的同母弟弟。
“二十歲了,你問這個乾嘛?”
張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呢,小叔叔怎麼長得那麼顯小,我一看他就比我還小,沒想到比誌華堂弟還小一歲呢。”
張嘉信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張燃說的小叔叔不是陸雨時,竟是十九歲的張嘉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