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看她擔心,笑了笑:“我哪有那麼笨。我沒有當著律所同事的麵寫,我找了個借口,去他辦公室裡寫的。隻有我們倆個在場。”
林薔一聽這話便放心許多,轉頭又問:“那……”
林薇知道她要說什麼:“我換了筆跡。”
林薔:“那個姓金的不會發現嗎?”
林薇:“他要是有那麼細心,就不會讓我去他辦公室裡寫了。他仗著姓金,又是奧德律所創始人金道峰的侄子,平時根本不缺案源,在律所裡欺上瞞下,橫行霸道,平時來律所的時間都不多,不會留意到這些細節。”
林薔點點頭,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我聽說有那種專門的筆跡痕跡專家,就算是換了筆跡,也能發現。”
林薇:“我之前讓你學書法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我上學的時候,有個筆跡專家在我們學校做專題講座,我特意去聽過,還跟他谘詢他們的工作原理。其實看的不僅僅是筆跡,還有一些常見筆畫的發力和書寫習慣,著力點不同,深淺不同……”
林薔見她又開始上課,馬上打斷:“好了好了,我上了一天課已經很累了,回家還要聽你上課。總之,你的意思是,就算姓金的找筆跡專家來,應該確定不了是你寫的,是嗎?”
林薇笑著點點頭:“筆跡如果確定不了,那就隻剩下指紋,可是我的指紋……”
她舉起自己剛剛擦了藥的兩隻手掌,十根手指,沒有一個指紋是好的。
有些嚴重的手指,指甲甲殼還會越來越短。
想要通過指紋來確定身份,幾乎是不可能。
這也是林薇當初故意讓自己染上濕疹的原因。
林薔眼眶又紅了,還有些愧疚:“濕疹又疼又癢,我聽說高發時期癢得睡不著,這三年來辛苦你了。”
林薇馬上說:“也有好處,同事們看我手這樣,都不忍心讓我加班,還很照顧我呢。”
林薔看她反過來還要安慰自己,心中更加無地自容,姐妹倆抱了好一會兒。林薇忽然想起什麼,問她:“陸主播,真要結婚了?”
林薔笑容慢慢褪去,強撐道:“嗯,這兩天就要辦婚禮了。”
林薇若有所思,試探性地問:“那,你們還有聯係嗎?”
林薔:“早就沒有聯係了。他都要結婚了,我還去聯係他,我不要臉的嗎?再說我已經跟學校說要辭職了,這學期結束就要走了。還聯係他做什麼。”
說著,自己打起精神來,又笑了笑:“以後我就要當你和李昂的電燈泡了,你們倆可不能嫌棄我,我這個第三者,是當定了。”
說起李昂,林薇笑不出來,眉宇間憂心忡忡。
林薔瞧她不對勁,馬上問:“李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薇沒辦法,隻能跟她說了李昂的事情。
林薔驚道:“藏毒?什麼時候的事?”
林薇:“就上周。”
林薔問:“金柯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