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一筆寫不出兩個金字,您的侄子是什麼德行,您最清楚。李昂含冤入獄兩年半,還被吊銷了律師執業證。我今天上門來,就是給他討一個公道。”
金道峰似關切地問:“李……李昂在哪兒呢?我親自跟他道歉。”
林薇:“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全權代表他的態度。”
“我要的不是口頭上的道歉,是解決他目前處境的有效辦法。他入獄的這兩年半時間,你們要怎麼彌補?他背負的莫須有的藏毒罪名,你們打算怎麼摘掉?被吊銷的律師職執業證,金律師有什麼辦法幫他恢複?我要的,是這些。”
林薇說完,輪到金道峰不解了。
林薇話裡話外為這個男友討公道,他看陸雨時眼神,分明是喜歡這個林薇,喜歡一個女人,要喜歡到這個份上嗎?
人家給男朋友討公道,你也要保駕護航?
張家什麼時候開始出情種了?
金道峰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李昂現在跟你是?”
是什麼關係?
陸雨時解釋:“李昂是林律師的助理,前男友。”
金道峰一副了然的樣子,轉頭又想,林薇看著年紀不大,沒想到還挺仗義。
為了一個前男友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林薇:“李昂是因為我才被冤入獄,當初金律師準備回海州發展,想帶上我,我沒有答應,被他記恨。當然他想把我送進監獄主要的原因還是我跟了他太久,知道他很多秘密。”
說起這些往事,林薇心中又添了一份內疚。
某種程度上來講,李昂入獄,一方麵罪魁禍首是設局陷害“林薇”的金柯,可另一方麵,也和林薇和林薔的秘密有關。
李昂很清楚,如果林薇被警察帶走,進了公安局就會被發現,她根本就不是林薇,而是林薔。
事情隻會變得更複雜,比起她們姐妹兩人生被毀,倒不如犧牲他一個人。
兩個換一個,怎麼都劃算的。
金道峰沉思片刻:“林律師,你看這樣怎麼樣,藏毒的事情好辦。”
他踢了一腳金柯:“是誰把毒品放進人家林律師的住處的?你還記得嗎?”
金柯:“記得。”
金道峰:“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就讓那個人去自首。把事情跟當地公安部門說清楚。”
金柯咬牙切除:“……好。”
金道峰:“剩下的我這邊來辦,事情並不複雜,隻是手續會複雜一些,需要時間。這樣,林律師你給我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保證讓李昂拿回他的律師執業證。至於他中間所蹉跎的這兩年,這樣吧……我個人願意在物質上給予他一定數額的彌補。同時,我也很歡迎,像他這樣優秀的年輕律師來我們奧德律所工作。看他自己擅長哪方麵的業務,我再有針對性地給他安排一位這方麵能乾的優秀律師,帶帶他。我保證,隻要他來我們律所,前途不可限量。”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他來了我們律所,我保證絕不讓金柯和他的工作有任何交集。”
乍一聽,是很有誠意的。
隻是……竟然如此簡單。
金道峰一句話就彌補了一切。
普通人的人生,難如登天。
每年擠破頭想要進奧德律所的法律係高材生多不勝數,進了律所後,自下而上地爬梯子,熬資曆,爭案源,搶機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能做到獨當一麵的律師已經寥寥可數。
忽然之間,金道峰一開口,就給李昂指明了一條捷徑。
林薇微微一笑:“其他好說。工作上的事情,我還要問過李昂本人的意思。如果他願意來奧德律所工作,我沒意見。”
金道峰麵上露出幾分喜色:“好好好,林律師比我想象中要好說話一些。我讓我助理加你微信,你跟他溝通就好。那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林薇:“李昂的事情說完了,那他呢?”
林薇指的是金柯。
金柯原本聽見金道峰向林薇承諾了那麼多好處,已經很不忿了,又聽見林薇將矛頭指向他,心想,該要的好處都要到了,還想怎麼樣?
林薇淡淡開口:“金律師難道就能全身而退,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嗎?”
金柯心想,我不是挨了一腳了嗎?
蘇懈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打遊戲:“照我說,金律師也該進去蹲蹲監獄,吃吃牢飯,這樣才叫感同身受嘛。”
金柯瞪大雙眼,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蹲監獄就蹲監獄,你以為監獄你家開的?
蘇懈好似會讀心術:“你就慶幸私人不能開監獄吧,否則我關你十輩子。”
金柯:“……”
陸雨時瞧出金道峰有些猶豫,開口道:“我覺得蘇先生說的挺有道理。”
金柯如芒刺背,預感大事不妙,求救地看向金道峰。
金道峰看了一眼金柯,又看了一眼陸雨時,正要開口,門口有人敲門,是金柯的女助理:“金律師,張小姐來了。”
張小姐?
林薇還在想這個張小姐是誰,便聽見金道峰開口:“知妍啊,你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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