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憑什麼幫你們在中間傳話啊。
林薇在心裡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和明葵,最多也就隻能算是逛街搭子,花藝搭子,八卦搭子。
至於交情什麼的,自是半分都沒有的。
明葵:“薇薇……”
林薇抬手:“有點惡心了。”
明葵心直口快:“你看,你現在也拽起來了,以前你哪敢這麼對我。說到底,你也覺得我是沒名沒分的小三,姨太太。”
林薇心想,本質上來說,你不是嗎?
嘴上安慰道:“他念舊,你好好跟他說,他會給你一個麵子的,好歹你現在也是他嫂子。”
明葵被嫂子這兩個字氣到,扶額頭疼:“我們嘉熠真可憐,攤上我這麼個媽。”
又來了,又來了,林薇頭都疼起來了。
肚子又餓,耳朵還不清靜,真真是度秒如年。
“你兒子哪裡無辜,哪裡可憐了。”
林薇正想著尿遁,忽然身側一個聲音傳來,是張燃。
張燃坐下了,對著身後跟著的手裡端著餐盤的服務生:“給這位女士。”
服務生送來一碗熱騰騰的雲南酸湯米線。
林薇眼睛一亮,肚子很不爭氣地叫了叫:“謝謝啊,你哪兒弄的?”
張燃喝了口水漱口:“去後廚弄的。我快餓死了,吃了碗揚州炒飯,才算活過來了。剛好看到有人點這個米線,廚師長說是酸的,我就給你點了一份。你嘗一嘗。”
“那我不客氣了。”
林薇餓得快要兩眼發昏了,顧不得客氣,拿筷子嘗了一大口,酸辣開胃,米粉也軟軟的,這一口下肚,五臟六腑才算又活了過來。
她也顧不得說話,朝著張燃比了個大拇指。
明葵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的互動,又看一眼不遠處還在社交的陸雨時,剛巧,陸雨時也正看著這一幕,看了一會兒,又淡淡地收回目光。
又有好戲看了。
明葵問張燃:“張燃,你爺爺最近還一直念叨你呢。”
張燃抬眸看向明葵,對上她一雙精明的眼睛,笑道:“明太太,你要真想讓陸叔叔念你的舊情,就不要在中間上蹦下跳的。你是什麼人,你兒子是什麼人,我們大家都不是傻子,有眼睛的。陸叔叔也不是不講道理,不念舊情的人。林律師也就是最近生了場病改性了,否則照她以前的個性,早就冷臉了。”
明葵自找了個沒趣,聽張燃話裡帶話,但又不想多做解釋的樣子,隻得又看向林薇。
林薇沉迷於那碗酸湯米線中,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
明葵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了。
林薇等她走後,長鬆了一口氣:“謝謝啊,要不是你來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張燃沒好氣地看著她:“你最近脾氣還真是越發好了。”
林薇吃了幾口米線,終於活過來了,又懇求地看向旁邊打遊戲的張燃:“張燃,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乾嘛?”
林薇說:“雨時他酒量不太好,我看他已經喝了不少了,你好不好過去幫他分擔一下,或者讓他少喝點。”
要是沒有懷孕,林薇就自己過去幫他忙了,好歹她酒量還不錯。
可現在自己懷了孕,便不好逞這種強。
張燃聽她語氣關切,看了她一眼。
林薇露出很真誠的一笑:“他酒量是真的不行。”
張燃對上她一雙清亮眸子,心裡百味雜陳,收起手機,端起麵前的一杯白水,三兩步走過去陸雨時此刻所在的那一桌。
“陸叔叔。”他仍舊如此叫陸雨時,且是在眾人麵前。
陸雨時應酬久了,原本已有些疲憊吃力,聽見張燃叫自己陸叔叔,心頭又是一暖:“你怎麼過來了?”
張燃很自然地接過陸雨時手裡的香檳,將自己手裡的白水遞給他,同時看向那些賓客:“這麼多人,不給我介紹介紹,帶我見見世麵,還是覺得我拿不出手?”
陸雨時這才騰出空來,給那些賓客介紹張燃,言辭不吝誇讚,語氣裡藏不住的驕傲。
經過陸雨時的介紹,那些賓客又對張燃感興趣起來,紛紛朝他敬酒,張燃順勢接過話頭,和他們說話。
一直在應酬的陸雨時這才有了歇息片刻的機會。
換桌時,陸雨時拍拍張燃的肩膀:“今天怎麼這麼貼心?”
張燃故作高冷:“是林薇說你酒量差,怕你喝多了扛不住,特意求我,讓我來救你的。否則我才懶得過來呢。”
陸雨時聽得心頭一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林薇,見她還在低頭吃那碗粉,吃得額頭都是汗,一直拿手扇風,樣子很可愛。
林薇抬眸時,正好看見陸雨時看著她,眨了眨眼,低頭繼續吃麵,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她吃什麼呢,吃得跟個倉鼠似的。”陸雨時沒忍住調侃了一句。
“雲南酸湯麵。”
張燃嗬嗬兩聲:“她病了一場,感覺整個人都變了。”
陸雨時:“除了比較愛吃愛睡,還有什麼變了?”
張燃:“感覺整個人都柔和了。”
陸雨時:“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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