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自立突然離世,華希和天海集團又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陸雨時莫名多出太多雜務,抽不開身,每天早出晚歸。
二人不得不要在海州多逗留一段時間。
十月中旬的一天,林薇正準備去樓下找武亦涵,剛出門,便看見電梯門打開了,張燃抱著一根正開得繁茂的異木棉從電梯裡出來。
最近氣溫已經有了些許涼意,林薇偶爾還會惦記著律所二樓的那幅粉紫色的繁盛花景。
隻要想起來,仍舊覺得夢幻。
張燃見她要出門,慶幸道:“看來我來得很是時候啊。”
林薇視線都被那一片粉紫色的花意吸引,連帶著好幾日的鬱結都煙消雲散。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哪兒弄來的?”
“當然是拿鋸子從你們律所門口的那棵樹上鋸下來的。”
林薇瞪大眼睛,尬笑:“真的假的?”
“不信你問問李律師。”
林薇讓他進了門,找了個大花瓶將樹枝放進去,又接了水,兩人一起搬到島台上放著。
“你怎麼好像又瘦了?”張燃似隨意地疑問。
林薇沒有答他,問道:“我要去樓下花店幫亦涵的忙,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
兩人到花店時,武亦涵剛將今早送來的鮮花分門彆類地裝好,做好了陳列,這會兒正在吃早餐,看見張燃非常意外:“你,你怎麼在這兒?”
張燃覺得好笑:“我不能在這兒,我應該在哪兒?”
武亦涵:“你爺爺不是過世了嗎?老陸都忙得團團轉,我還以為你也會很忙。”
張燃:“老陸忙是因為他是華希的老板,不是因為我爺爺過世。再說了,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孝子賢孫,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要好好活啊。”
他語氣過於悠哉,武亦涵不禁看了一眼林薇,林薇笑笑:“他就這樣,很看得開。”
林薇去櫃台那邊看今天的訂單,挑了花材過去工作區坐下,便忙活起來。
張燃主動幫忙,武亦涵原本覺得張燃要搗亂,哪知卻看見二人很有默契地乾著活,林薇隻大概跟他說了要修剪的長度,張燃不止會修剪,還知道要去除多餘的葉子,和一些最外麵不太好看的花瓣,方便之後進一步的包裝。
“你居然真的會。”
張燃很不謙虛:“我還會打蝴蝶結呢。都是她教的。”
有一單訂了不同顏色的玫瑰做禮盒裝。
禮盒是黑色的,林薇打包好,怕對方分不出每盒的顏色,特意拿了對應顏色的絲帶打包好,打包完,又覺得包裝看起來有些單調。
又拿了熱熔膠和打火機過來。
“做什麼?”
“絲帶玫瑰。”
張燃看著她靈活地將絲帶翻折,粘連,然後白色的絲帶就在她手上成了層層疊疊,惟妙惟肖的玫瑰。
然後將做好的絲帶玫瑰放在盒子絲帶的交叉處,既好區分又顯得莊重典雅。
“想學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