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沒事。"沈藝頭也不抬,"隻是...我好像知道是誰乾的了。"
"誰?"
沈藝停下動作,抬頭看著她:"一個穿紅裙子的女人。"
蘇晴倒吸一口冷氣:"晚意?"
"我不知道。"沈藝的表情痛苦而困惑,"但每次想到這個名字,我就..."
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蘇晴接起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了?"沈藝問。
蘇晴掛掉電話,聲音發顫:"咖啡館的服務員說...林楚楚暈倒了,被送去了醫院。"
沈藝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我們去看看?"
"你確定?"
"嗯。"沈藝穿上外套,"也許...她能告訴我晚意是誰。"
去醫院的路上,蘇晴忍不住問:"如果...如果林楚楚真的和你的過去有關,你會怎麼辦?"
沈藝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輕聲道:"那要看她是不是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了。"
"有什麼區彆嗎?"
"有。"沈藝的眼神變得銳利,"如果是她...那我逃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沒逃掉。"
醫院走廊裡,他們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林楚楚。看到沈藝,她立刻紅了眼眶。
"你來了..."她虛弱地說。
沈藝站在床尾,保持著距離:"醫生怎麼說?"
"低血糖..."林楚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我好害怕...剛才夢見你離開我了..."
蘇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沈藝突然問:"晚意是誰?"
林楚楚的表情瞬間凝固:"我...我不知道..."
"你撒謊。"沈藝上前一步,"你知道,而且你害怕她。"
林楚楚的眼淚奪眶而出:"你為什麼總是問這個不存在的人?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
"是嗎?"沈藝冷笑,"那為什麼每次我問起過去,你都在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看到沈藝時明顯愣了一下。
"沈...沈先生?"醫生驚訝地說,"您終於回來了?"
沈藝皺眉:"你認識我?"
"當然,"醫生笑著說,"您妻子這半年來每周都來複查,我們都認識您。"
沈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妻子?"
醫生困惑地看了看林楚楚,又看看沈藝:"是啊,林女士不是您太太嗎?"
林楚楚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醫生...你認錯人了..."
醫生尷尬地笑了笑:"抱歉,可能是我記錯了。"
等醫生離開後,病房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沈藝死死盯著林楚楚:"所以,晚意就是你。"
林楚楚的眼淚突然止住了。她慢慢坐直身體,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終於想起來了?沈硯。"
蘇晴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沈藝的拳頭攥得發白:"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林楚楚——或者說林晚意——輕笑著理了理頭發,"我隻是想要我的丈夫回家而已。"
她下床,一步步走向沈藝:"你以為失憶就能擺脫我?天真。"
沈藝站在原地,渾身僵硬:"我不是你的寵物。"
"不,你是。"林晚意伸手撫摸他的臉,"永遠都是。"
蘇晴終於忍不住了:"夠了!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晚意轉頭看她,眼神冰冷:"夫妻關係。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係。"她從包裡掏出一本結婚證,"要看看嗎?"
沈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些記憶...是你抹去的?"
林晚意笑了:"我哪有那個本事?是你自己太脆弱,承受不了現實罷了。"
她湊近沈藝耳邊,輕聲道:"想起來了嗎?那天晚上,你是怎麼跪著求我放過你的?"
沈藝猛地推開她,臉色慘白:"瘋子!"
"對,我就是瘋子。"林晚意理了理病號服,"但瘋子也有瘋子的好處——比如,永遠不會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看向蘇晴,笑容甜美:"謝謝你照顧我丈夫這麼久。不過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蘇晴氣得渾身發抖:"你...你簡直..."
"簡直什麼?"林晚意歪著頭,"不可理喻?喪心病狂?"她突然大笑起來,"沒錯,我就是這樣。沈硯最清楚了,對不對?"
沈藝突然拉住蘇晴的手:"我們走。"
"走?"林晚意冷笑,"你以為你能走到哪去?上次逃跑的教訓還沒受夠?"
沈藝頭也不回地拉著蘇晴往外走。身後傳來林晚意的喊聲:
"沈硯!你逃不掉的!永遠都逃不掉!"
走廊上,蘇晴擔憂地看著沈藝:"你...還好嗎?"
沈藝的嘴唇顫抖著:"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她真的是你妻子?"
"曾經是。"沈藝的聲音沙啞,"現在...現在我隻想離她越遠越好。"
他們剛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了麵前。車窗降下,露出林晚意精致的笑臉:
"上車吧,老公。我送你回家。"
沈藝緊緊握住蘇晴的手:"不。"
林晚意的笑容消失了:"彆逼我用強的。"
"你儘管試試。"沈藝冷笑,"這次我不會逃了。"
林晚意眯起眼睛:"為了這個賣花的,你要跟我作對?"
"為了我自己。"沈藝直視她的眼睛,"我不會再當你的傀儡了。"
林晚意突然笑了:"好啊,那我們走著瞧。"
黑色轎車揚長而去。蘇晴長舒一口氣:"現在怎麼辦?"
沈藝望著遠去的車尾燈,輕聲道:"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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