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被嗆得咳嗽,卻還是點頭:"...很適合我。"
下班時突然下起大雨。沈硯小跑著去開車,淋濕了半邊肩膀。林晚意坐在副駕刷手機,突然把屏幕轉給他看:"這款表怎麼樣?"
百達翡麗的新款,六十七萬。
"很適合你。"他習慣性回答,卻在瞥見屏幕時僵住——訂單收貨人是個男性名字。
林晚意輕笑:"送陳董的,他幫我拿了塊地。"她伸手揉沈硯頭發,"吃醋了?"
"...沒有。"
"真乖。"她湊過來咬他耳朵,"晚上獎勵你。"
沈硯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後視鏡裡,他的笑容像個劣質麵具。
雨越下越大,車窗上的水痕模糊了外麵的世界。沈硯專注地開著車,沒注意到林晚意正在查看他手機裡的通話記錄。當她看到那個被拒絕的餐廳預訂確認短信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對了,"她突然開口,"明天我要出差。"
沈硯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去多久?"
"一周吧。"林晚意漫不經心地說,"跟幾個投資人去三亞。"
車內的空氣突然變得凝滯。沈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需要我準備什麼嗎?"
"不用。"林晚意收起手機,靠回座椅上,"記得給陽台的花澆水。"
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來回擺動,發出規律的聲響。沈硯望著前方模糊的路麵,突然覺得胸口發悶。他知道三亞那個項目,也知道所謂的"投資人"是誰。上個月他在林晚意的衣帽間裡,無意中看到了那條不屬於她的男士領帶。
"晚上想吃什麼?"他聽見自己平靜地問道。
林晚意正在回複消息,頭也不抬:"隨便。"
車駛入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電梯裡,林晚意突然轉身,雙手環住沈硯的脖子:"怎麼,不高興了?"
沈硯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沒有。"
"撒謊。"林晚意輕笑,手指劃過他的喉結,"你每次不高興,這裡都會動。"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頂層。林晚意率先走出去,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沈硯跟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也是在博物館,她站在一幅古畫前,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美得不像真人。
那時的他怎麼會想到,這場婚姻會變成現在這樣?
門鎖識彆到林晚意的指紋,自動打開。她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轉身命令道:"洗澡去,你身上都是雨水味。"
沈硯站在原地沒動:"餐廳..."
"不去了。"林晚意已經開始解襯衫紐扣,"我累了。"
浴室裡,沈硯站在花灑下,讓熱水衝刷著身體。他盯著手腕上那條細小的疤痕——那是三年前林晚意生日,他連夜趕工修複她最喜歡的古董花瓶時不小心劃傷的。當時她隻是瞥了一眼,說:"彆弄臟我的花瓶。"
門外傳來林晚意講電話的聲音:"...嗯,明天見...當然想你了..."
水聲掩蓋了後麵的話。沈硯關掉水龍頭,擦乾身體,發現林晚意已經換上了睡衣。
"早點睡。"她說,眼睛還盯著手機,"明天我要早起。"
沈硯點點頭,默默走向廚房。冰箱裡是他昨天就準備好的食材,本來打算今晚做她最喜歡的法式料理。現在,這些精心準備的食材隻能被重新收好。
他倒了杯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雨夜。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博物館同事發來的消息:"沈老師,明天那個重要客戶..."
沈硯回複:"照常接待。"然後刪掉了後麵打好的"我夫人明天出差"。
臥室裡,林晚意已經睡著了,手機還亮著,屏幕上是一條未讀消息:"寶貝,明天見"
沈硯輕輕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點開。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躺下,儘量不驚動她。
黑暗中,他聽著林晚意均勻的呼吸聲,突然想起今天在博物館,她站在陽光下的樣子。那一刻,他幾乎要相信她是真的愛他了。
窗外的雨還在下,敲打著玻璃,像某種無言的控訴。沈硯翻了個身,背對著林晚意,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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