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如養條狗_彆想甩開也無法放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章 不如養條狗(1 / 2)

沈硯燒到40度的時候,林晚意正坐在客廳裡塗第三遍指甲油。

她對著燈光仔細檢查每一片指甲的色澤,鮮紅的甲油在吊燈下泛著血一樣的光澤。茶幾上散落著五六個空掉的甲油瓶,都是被她嫌棄"不夠正紅"的失敗品。張姨垂手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生怕驚擾了女主人的"藝術創作"。

"張姨,"林晚意突然開口,聲音甜得像浸了蜜,"你說先生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啊?"

保姆手裡的托盤差點摔在地上。"太太,先生他...他燒得厲害,要不要請醫生..."

"請醫生?"林晚意輕笑一聲,用小拇指勾起一縷卷發把玩,"我們家沈硯可是文物修複專家呢,最擅長把破爛東西修得漂漂亮亮。"她突然把甲油刷往瓶子裡一摔,"怎麼連自己都修不好?"

玻璃瓶在茶幾上滾了半圈,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張姨盯著那道痕跡,想起今早在先生枕頭上看到的血跡——大概是夜裡咳得太厲害,把喉嚨咳破了。

二樓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林晚意終於舍得把目光從自己完美的指甲上移開,懶洋洋地朝樓梯方向瞥了一眼。

"去看看,"她用下巴指了指樓上,"彆讓他死在我新買的波斯地毯上。"

沈硯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快死了。

他蜷縮在床邊的地板上,額頭抵著冰涼的實木地板,試圖用這點涼意緩解腦中沸騰般的灼熱。剛才他想去拿水杯,結果剛下床就眼前一黑栽了下來。現在水杯碎在一步之遙的地方,玻璃碎片在晨光中閃閃發亮,像散落一地的鑽石。

門被輕輕推開,張姨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差點驚叫出聲。

"先生!您怎麼..."

"彆過來。"沈硯啞著嗓子製止她,"有玻璃。"

他艱難地撐起身子,眼前一陣陣發黑。睡衣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張姨還是快步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避開碎片扶他回床上。

"太太知道您病成這樣嗎?"張姨忍不住問。

沈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知道。"不僅知道,今早還特意來臥室轉了一圈,當著他的麵噴了濃烈的香水,說他"病懨懨的樣子真倒胃口"。

張姨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口氣,把退燒藥和水放在床頭。"先生先把藥吃了吧,我去給您煮點粥。"

沈硯盯著那兩片白色藥片看了很久。他突然很想把這些藥片碾成粉末,混進林晚意最愛的紅酒裡。這個念頭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可笑——就算他真這麼做了,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大概也會麵不改色地喝下去,然後笑著說"味道不錯"。

他最終還是乖乖吃了藥。不是因為想活,隻是覺得為林晚意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太不值得。

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沈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窗外已經暗了下來。他居然昏睡了一整天。床頭櫃上的粥早就涼了,表麵結了一層令人作嘔的膜。

"沈硯!下來倒酒!"

林晚意的聲音穿透樓板,尖銳得像玻璃劃過金屬。緊接著是一陣誇張的笑聲,男女混雜,伴隨著香檳開瓶的"砰"響。沈硯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數到第三十七顆水晶時,又一聲"沈硯!"砸了過來,這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慢慢坐起身,眩暈感立刻像潮水般湧來。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慘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活像具會喘氣的屍體。他機械地整理了一下睡袍,突然發現領口有乾涸的血跡——大概是咳血時蹭上的。

樓下客廳已經變成了派對現場。六七個衣著光鮮的男女圍坐在沙發上,香檳塔在茶幾上閃閃發光。林晚意穿著一條幾乎透明的銀色長裙,正倚在一個年輕男人懷裡。沈硯認出來那是某家珠寶行的小開,上個月還在拍賣會上和他競標過一枚漢代玉璧。

"啊,我們的大收藏家終於舍得露麵了。"林晚意拖長聲調,舉起酒杯向他示意,"來,給大家倒酒。"

滿屋子的人都用看馬戲團表演的眼神看著他。沈硯站在原地沒動,高熱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那些笑臉在他眼中扭曲成怪誕的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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