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沈硯的"複仇計劃"
清晨七點十五分,沈硯站在博物館女同事周雯的辦公室門口,手裡捏著兩張燙金的音樂劇門票。門票邊緣被他無意識地摩挲得有些發皺,在走廊頂燈的照射下泛著昂貴的啞光。
他今天特意提前半小時到館,就為了避開其他同事的耳目。深灰色的西裝外套口袋裡還裝著昨晚準備好的說辭——如果周雯問起為什麼突然邀請她,他會用"學術交流"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
"沈老師?"周雯推開門時差點撞上他,手裡的咖啡晃出幾滴落在她米色的針織衫上,"您怎麼站在這裡?"
沈硯注意到她今天戴了一副新眼鏡,金絲邊框在晨光中閃閃發亮。他突然想起林晚意曾經評價過這種眼鏡"土得像是從八十年代穿越來的",這個聯想讓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歌劇魅影》今晚首演。"他遞過門票,聲音刻意壓得比平時低沉,"要一起嗎?"
周雯的咖啡杯明顯晃了一下。她先是看了看門票,又抬頭看了看沈硯的臉,像是在確認這不是什麼新型的職場騷擾陷阱。全博物館都知道沈教授是"林晚意的丈夫",而林晚意的醋意足以讓整個文化圈噤若寒蟬——上個月有個新來的實習生隻是因為給沈硯多倒了杯咖啡,第二天就被調去了南極科考站的後勤部。
"這個..."周雯的指尖在門票邊緣徘徊,"林總知道您..."
"她最近在巴黎。"沈硯麵不改色地撒謊,"要下周才回來。"
實際上林晚意今早還在床上用腳趾勾著他的睡衣帶子,問他今天要不要陪她去見某個地產大亨。但他知道這個謊很快就會被拆穿——走廊拐角處,林晚意的助理小林正假裝係鞋帶,耳朵都快豎成雷達了。
2.林晚意的"監控行動"
下午四點二十七分,林晚意坐在音樂廳對麵的咖啡館裡,第五次調整耳機的位置。
"確定是今晚七點?"她問耳機那頭的小林,手指不耐煩地敲打著桌麵。
"千真萬確。"小林的聲音伴隨著窸窸窣窣的雜音,"周雯剛才還去洗手間補了三次妝,現在正在試第三套衣服。"
林晚意端起咖啡杯,發現自己的指甲在杯壁上留下了幾道細小的劃痕。她今天特意選了最顯氣色的玫紅色指甲油,現在卻覺得這顏色刺眼得可笑。
"拍清楚點。"她對著隱藏在胸針裡的麥克風說,"尤其是沈硯什麼時候會摸她的手。"
耳機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接著是小林倒吸冷氣的聲音:"林總,周雯穿了..."
"穿了什麼?"
"...碎花裙。就是您上次說"像是從鄉下集市淘來的抹布"那款。"
林晚意差點捏碎咖啡杯。她當然記得那條裙子——三個月前的學術晚宴上,周雯就是穿著這條裙子站在沈硯旁邊,兩人討論某個宋代瓷器的釉色討論了整整十五分鐘。那天晚上她故意在沈硯的威士忌裡加了雙份冰塊,看著他被嗆得咳嗽時心裡湧起一陣扭曲的快意。
舞台上的魅影正唱到《aiaskof》的高潮部分,林晚意透過望遠鏡看到沈硯突然側身對周雯耳語。
"他說了什麼?!"她猛地坐直身體,指甲陷入掌心。
耳機裡傳來小林支支吾吾的聲音:"好像是..."這版魅影的高音像被門夾了的唐老鴨"..."
林晚意摔了咖啡杯。褐色的液體濺在她vaentino的新款高跟鞋上,像極了某種不祥的預兆。
3.回家的"審問"
深夜十一點零八分,沈硯用鑰匙打開家門時,故意讓金屬碰撞聲在安靜的玄關格外響亮。
他預料中的暴風雨沒有立即降臨——取而代之的是玄關處橫著一個打開的行李箱,裡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他最喜歡的那幾件襯衫。最上麵還放著一張便簽紙,林晚意張揚的字跡寫著:"記得帶夠換洗衣物"。
沈硯假裝沒看見,徑直從箱子上跨過去,結果被突然伸出來的一條腿絆得踉蹌。
"歡迎回家,親愛的。"林晚意的聲音從樓梯陰影處傳來,帶著蜂蜜般的甜膩,"音樂劇好看嗎?"
沈硯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掛好:"布景不錯,就是魅影的唱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