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廚房災難現場
林晚意今天心情很好。
這種"好心情"通常意味著沈硯要遭殃。
沈硯站在書房門口,聽見廚房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接著是林晚意清脆的笑聲。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慢悠悠地踱步過去,在廚房門口站定。
眼前的場景堪稱災難:
料理台上散落著蛋殼,一灘可疑的黃色液體正順著台麵往下滴;平底鍋裡的牛排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邊緣焦黑蜷曲,像被雷劈過的樹皮;地上躺著一個打翻的紅酒瓶,暗紅色的液體在地磚上蜿蜒出一條小河。
而林晚意——他的妻子,正舉著鍋鏟,對著冒煙的平底鍋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你在做什麼?"沈硯問。
林晚意回頭,臉上還沾著麵粉:"給你做飯啊。"
她今天穿了一條香奈兒的白色連衣裙,現在裙擺上濺滿了油漬和紅酒。沈硯的目光在那片汙漬上停留了兩秒,又移回她臉上。
"這是謀殺還是烹飪?"
"都是。"她眨眨眼,用鍋鏟戳了戳那塊焦黑的肉,"愛心晚餐。"
沈硯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鍋鏟。鍋裡的牛排發出一聲淒慘的"哢嚓"聲,碎成了兩半。
"至少熟了。"他評價道。
林晚意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她的口紅印在他臉頰上,像一個小小的勝利標誌。沈硯沒有擦。
2.餐桌上的博弈
餐桌上,沈硯麵對著那盤"愛心晚餐"。
牛排旁邊堆著一坨可疑的綠色物質,林晚意稱之為"特製醬料"。沈硯用叉子戳了戳,醬料發出黏膩的聲響。
"吃啊。"林晚意托著下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沈硯切下一小塊肉,放進嘴裡。焦苦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炸開,他麵不改色地咀嚼了兩下,然後優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怎麼樣?"她期待地問。
"很有創意。"沈硯說,"像你把david的領帶當抹布用那天一樣令人難忘。"
林晚意的笑容僵了一瞬。
david——她上周剛換的新情人,某畫廊老板,留著小胡子,喜歡穿花襯衫,自詡"藝術界的浪子"。
"哦?"她眯起眼睛,"你見到david了?"
"嗯,昨天在咖啡館。"沈硯喝了口水,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他坐在你腿上喂你吃馬卡龍的時候,我就在隔壁桌。"
林晚意突然笑出聲,伸手捏他的臉:"吃醋了?"
沈硯任由她捏著,眼神平靜:"沒有,隻是覺得他長得像隻營養不良的貴賓犬。"
她愣住,隨即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打翻紅酒。
"沈硯!"她擦著眼角笑出的淚,"你以前可不會這樣說話!"
"是嗎?"他低頭繼續切牛排,"可能是跟你學的。"
林晚意忽然湊近,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那你覺得...我和david,誰更好?"
沈硯放下刀叉,認真思考了兩秒,然後抬頭,露出一個標準的紳士微笑:
"你技術比他好,但他至少不會把牛排煎成碳。"
3.紅酒與vaentino
林晚意的笑容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