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藝的臥室
沈藝在床上翻來覆去,額頭上全是冷汗。窗外偶爾傳來野貓打架的淒厲叫聲,像極了林晚意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節奏。
他在夢裡看見林晚意穿著那件她最喜歡的暗紅色旗袍,手裡捏著一支玫瑰,慢悠悠地朝他走來。她的紅唇微微上揚,眼睛裡卻冷得像冰。
"沈藝,"她輕聲喚他,聲音甜得發膩,"你逃不掉的。"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氣,像剛被吸血鬼追了三條街。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低頭看了眼被子,確認自己沒尿床,這才鬆了口氣。
"艸,這夢比蘇婷的機車還顛。"
他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可夢裡林晚意的聲音還在他耳邊回蕩,像一根細線,勒得他喘不過氣。
廚房,淩晨3點
沈藝鬼鬼祟祟摸進廚房,打開冰箱,試圖用食物壓驚。冰箱裡的燈光刺得他眯起眼,他伸手撥了撥裡麵的東西——啤酒、牛奶、蘇晴做的提拉米蘇……
等等,為什麼提拉米蘇上插著"楚楚專屬"的標簽?
他眯起眼,湊近看——標簽上還畫了個愛心。
"嗬,林晚意,你連我的甜品都要汙染?"
他毫不猶豫地挖了一大勺塞進嘴裡。
"嗯,下毒了?……哦,沒死,那再吃一口。"
他靠在冰箱門上,機械地咀嚼著,腦子裡卻不受控製地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麵——林晚意坐在餐桌對麵,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刀尖在盤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沈藝,"她抬眼看他,嘴角帶著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他猛地回神,發現自己已經把整塊提拉米蘇挖得亂七八糟。
客廳,蘇晴突然出現
蘇晴披著外套,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拎著一根棒球棍。
"沈藝?你大半夜在廚房……偷吃?"
沈藝滿嘴奶油,抬頭看她:"我在進行"反林晚意心理防禦特訓"。"
蘇晴歎了口氣,放下棍子,走進來:"又做噩夢了?"
沈藝把勺子丟進水池,抹了抹嘴:"比噩夢更可怕——我夢見林晚意穿著婚紗,拿著菜刀,問我"沈藝,蛋糕甜還是我甜"。"
蘇晴愣了一下,隨即沒忍住,笑出聲:"……你選了什麼?"
"我說"蛋糕",然後她就把蛋糕糊我臉上了。"
蘇晴笑得肩膀直抖:"至少你沒說"你甜",不然現在臉上糊的可能是硫酸。"
沈藝扯了扯嘴角,沒接話。
餐桌旁,兩人對坐
蘇晴熱了杯牛奶推給沈藝,自己倒了杯咖啡。
"你最近……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她試探性地問。
沈藝盯著牛奶,沒立刻回答。
"隻記得林晚意討厭牛奶,"他最終開口,"說喝牛奶的人都是"長不大的巨嬰"。"
蘇晴挑眉:"那你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