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袋又去找了王大孬。
王大孬笑著說道“叔你這違規矩了,你不能拿著好處,讓我難做了,都是按照號裝車的。”
“違規啥?就是加個塞。我其實是來跟你說,這個司機你看看行不,今天他主動提出來偷裝沙的。”老布袋在王大孬耳邊低聲說道。
“是嗎?叔辦事效率呢,那行,一會兒我跟他談談,行的的話今晚咱就乾!”王大孬乾脆說道。
“今晚?有點快吧?等我倒班到晚上吧?”
“等啥等?你跟老慶換個班不就行了?”王大孬不以為然地說道。
“也行,那就今晚,那我走了。”
老布袋說著扭頭就走。
走了兩步停住,回頭看著王大孬有點遲疑地想說什麼。
王大孬看老布袋有話要說,以為他膽子小,趕緊說道“叔沒事呢,半夜三更咱沙場又不停車,怕啥呢。”
“大孬,不是那,叔求你件事唄。”老布袋說著靠近大孬,賊眉鼠眼地問道。
“求啥呢?啥事?說,彆說咱是鄉裡鄉親了,以後就是一起發財了,誰有咱近。”
“是這樣,叔跟花蝴蝶好了多少年了,你也知道的。她想來看門崗,可是老慶他……”老布袋牙疼一樣地歪著嘴看著王大孬。
“咋呢,把老慶辦了?”王大孬一點就透地問道。
“能不能找他個事?讓他去球著?”
王大孬看著老布袋,我嘞個去啊,你個老東西看門崗還是你閨女王大花褲腰帶鬆了,把人硬頂替了。
這踏馬沙場成你家的了?一個可憐的孤寡老人也踢?
“辦他倒不是事,吃不住天天找他事,可是看他五六十了,可憐的下不了手了……”王大孬有點為難。
“有啥為難的?天下窮人多了去了,你能可憐過來?再說了,要是花蝴蝶來看門崗,都是咱的人,彆說晚上了,白天咱也乾偷弄不是?”老布袋慫恿說道。
“話是這樣,但是吧……”
“你看吧,要是不行的話,老慶在咱們作弊我是心裡真害怕,那個老東西晚上睡不著還沙場轉悠呢……”
“他轉悠一個門崗又不是管理人員,又不查票,他管我們給誰裝車呢!”
“反正你看著辦,要不今晚就先彆了吧,我害怕……”
老布袋欲擒故縱,作勢要走。
“行行行,這幾天就把他辦了。”王大孬好像是被老布袋唬住了,爽快說道。
“行,那叔走了。”
老布袋開心啊,奶奶的,老梅的書沒有白聽。
踏馬,這才是做壞事的最高境界!
手不血刃,借刀殺人!
妙啊!
他雙手背負,像個管理人員一樣,嘴裡哼著戲曲,很是神氣地回到了門崗。
“看你心情不錯,還哼戲。”老慶看老布袋回來笑著說道。
“我聲音這麼小你能聽到我聲音?”老布袋驚訝地問。
“能。”老慶清晰回答。
老布袋心裡一動,問道“那你是哪裡人?怎麼就來看門崗了?”
“看門崗?”老慶跟了一句。
聽到了?老布袋趕緊點頭。
“聽說你是被老板走後門進來的,對不?”老慶笑著調侃。
“胡說。你是怎麼進來的?找的誰?”老布袋不死心地問道。
“你說你閨女王大花和老板關係好?我可跟你說嘞,咱老板有女人嘞,小心人家來了把你閨女腿打折。”
老慶說完就走了。
任老布袋喊了幾聲,就像耳聾沒聽到一般,頭都沒回。
尼瑪蛋,我說我閨女和老板關係好了?
真踏馬的啞巴說話,聾子打岔!
不過老慶的話倒是提醒了老布袋,必須提醒閨女大花,咱可不是當三的!
老布袋衝著老慶吐了口唾液,看到你就晦氣,這兩天就讓你滾蛋!
老慶回到簡易房時,正好碰到衣冠楚楚,沉穩嚴肅的老板靳東來。
“靳老板好。”老慶很是客氣卑微說道。
靳東來看到老慶,向周圍了看了一遍,發現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