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個花臂大哥,身後跟著十幾個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小弟,大概是專門從事這種需要人多勢眾的職業,團隊看著十分壯大。
兩夥人加一個沈修葎在窄長的巷子裡遇上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何況還有仇人的仇人在場,一群人把周圍能用的武器都劃拉個遍。
花臂大哥團夥二話不說逮人就打。
沈修葎吃了沒武器的虧,被人用鏈子抽了好幾下,後背火辣辣的疼,沒管是誰,轉身衝著最近的人踹了過去,被踹的恰巧是花臂大哥。
這夥人沒想到敵人的敵人不能成為朋友,中間幾個人錯愕幾秒後立馬回過身,手裡的鐵棍和鏈子往沈修葎身上砸了過來,沈修葎沒管背後的人,盯緊了花臂用拳頭狠狠地一下下往他脖子上掄。
花臂大哥打紅了眼,不知道從哪弄把刀,握著就要往沈修葎身上捅,沈修葎伸手抓住了刀刃,花臂抽出刀,在沈修葎手裡深深劃了一道。
蔣東升也不好過,遭遇了群毆,對方像是有備而來專挑他一個人打,頭上,肩上,胳膊上,背上,砸的敲的全都落下來。他聽不清聲音,隻知道旁邊的沈修葎好像幫他擋了兩混子,吼了一聲想要掀開按著他的人。
場麵異常混亂,眾人聽見“啊”一聲,緊接著蔣東升就看見了花臂麵對著他的臉和捅進花臂肚子裡的刀。
“給我。”沈修葎擋在蔣東升身上,抓住他手裡的刀,聲音很低。
蔣東升手緊了緊,沒等出聲頭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腳,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再醒來就是在病床上聽見他爸和律師的交談聲。
蔣家知道事情經過後找了最好的律師給沈修葎做辯護。
花臂大概是顧忌自己沒死成,怕蔣家報複,不敢提蔣東升,反而一口咬定捅自己的是沈修葎。
律師就著花臂的口供輕鬆提出正當防衛的辯護,最後蔣家動了關係花臂和團隊都消失在了北城,去哪了沒人知道。
“從那之後蔣叔叔和三叔叔關係一天比一天看著好,我還聽說蔣太爺想認三叔叔做乾孫子,被三叔叔拒絕了,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蔣晶晶說完捧著果汁慢悠悠的喝著。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說了嘛,那時候我是小孩兒啊,我去蔣家玩,他們說話我偷聽到的。”偷聽人說話而且記憶力特彆好的小孩一臉驕傲。
顧念點點頭沒出聲。
她說不上什麼感覺,心疼帶著酸楚又摻著無奈的情緒堵在心口。
顧念猜蔣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對一個對他們毫無價值的人熱情,更不會因為替罪的人情就把沈修葎看的跟親兒子似的。
她猜得沒錯,想攀附蔣家的人那麼多,各種各樣的手段他們都見過,一個替罪的人情他們可不會放在眼裡。
於是蔣東升的爺爺蔣周親自出山,帶著蔣家人宴請沈修葎。
席間蔣家給出了各種各樣的誘人條件,甚至說要認他當乾兒子,但都被沈修葎拒絕了。
他冷著臉對蔣家人說:“那人要捅的是我,於情於理這把刀都該在我手裡。”
從那之後沈修葎沒再去過蔣家,對此事也絕口不提。
蔣家人敬他為人仗義,幾次拉攏都被他拒絕了。
蔣東升事後也約了沈修葎幾次,都沒見到人。後來因為一個項目碰巧遇到,見識到彼此的能力,惺惺相惜,慢慢關係好了起來,沈修葎也因為蔣東升的關係慢慢和蔣家走近了點。
梁晶晶吸了一大口果汁,拍拍顧念的肩膀:“這個事我說完了,真假你自己分辨。該你了,彆耍賴啊…”
顧念還陷在剛才的情緒裡,冷不丁聽到她的話才反應過來自己欠了債。
“你想問什麼?”
梁晶晶亮晶晶的眼睛透著八卦:“你跟沈叔叔什麼關係?”
“你先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