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桌麵,血液順著紋路滴答滴答打在地麵上的紅色石磚上,洇成一小片。
一個中等個頭的青年被人從身後死死按在石桌上,側臉貼著冰冷的桌麵,擠壓的變了形。
他黝黑的手掌被人強製按在眼前。
一把匕首從手背穿進去釘在桌麵上,火紅的血液立刻順著桌麵往下淌,很快在地上積出一攤血水。
青年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掌被紮得洞穿,想要喊都喊不出來,因為嘴裡早被人用布料堵住,不管多疼都隻能隻能發出嗚嗚的哀嚎。
“人在哪?”
為首的男人豐神俊朗,坐在木椅上,手裡把玩一隻黑色袖珍手槍,眼神卻像厲鬼出地獄般陰狠。
他身後筆直站著十幾個人,每人手裡都拎著一把差不多的手槍。
對麵,族長拄著拐杖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疼愛的孫子手掌快要被穿爛了,心痛如絞。
身後十幾個年輕的村民,都怒衝衝的握著拳頭,恨不得去跟對方拚一場。
可是又忌憚對方強悍,不敢輕易上前。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青年被折磨得毫無反抗之力,紛紛彆開視線。
他們清楚,兩相對峙,就看誰沉得住氣。
“你說的人我們沒見過。”其中一個村民站出來說。
沈修葎聞言,輕蔑的“哼”了聲,言語間,褐色眸子輕抬,無聲的掀湧起暴戾的風暴。
隻見他輕輕抬手。
身後隨時待命的大力立即收到指示。
麵無表情的將手柄插得更深了點,鋒利的匕首刃一點點撕開血肉模糊的扣子,那青年的手立馬湧出一大股血。
石桌上的青年又喊出一陣痛苦的嚎叫。
可那罪魁禍首就跟逗人玩似的,握著手柄一點點轉著圈,又慢又狠。
就是不給個痛快。
族長看著自己的孫子整個手鮮血淋漓,又心疼又著急,滿頭大汗。
可是他做不了這件事的主,那些專項組怎麼來的,被關在哪裡,沒有人告訴他。
他的任務就隻是配合那女人完成一場進村邀請。
不過,憑借對這裡地形的了解,族長能將專項組的位置猜測個大概。
可是他不能說,一旦破壞那女人的計劃,整個拉祜村都會受到報複。
即便現在他的孫子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他也不得不聽那人吩咐去拖延時間。
族長按在拐杖上的手不安的顫抖。
“求先生手下留情,我可以讓人去找那個女孩子,但請給我點時間。”
沈修葎看似氣定神閒的端坐著,暗處手掌已經攥的發白,指甲掐進肉裡,顯示他的情緒已經忍耐到極點。
“嘴這麼硬。”
他食指在空中輕輕比劃一下。
一秒後,那青年黝黑的手被人從手腕整齊砍斷,扔在族長麵前。
此時青年已經嚎不出聲音了,直接疼的暈了過去,兩眼翻白。
族長看著地上那一截斷手,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再看看被按在石桌上奄奄一息的孫子,老淚縱橫。
可他沒辦法。
拉祜村在窮鄉僻壤,又經常遭蟲災,家家都窮,要不是那個女人,村裡怕是要餓死人的。
孫子被人這麼折磨他非常心痛,可是得罪了那個女人,全村都不好過,他作為族長,不得不顧全大局。
“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吃了飯就要回城裡,我們把人送到村口就回來了,至於他們為什麼不見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說那個女孩在村子裡,我已經叫全村的人去找了,求求你放過我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