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歸妤指腹戳了戳他紅通通的耳尖，“下藥的滋味是什麼樣？出去之後，你也給我下一份唄……”
“很熱，很狼狽，很丟臉。”
顧清鶴終於開口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推開絮歸妤的手，自己擦眼淚，“你下去。”
絮歸妤眼睛微微睜大，“是你讓我這樣的，現在還命令上我了！”
顧清鶴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大有一種，你再說，我就哭的感覺。
絮歸妤有些不高興，好像被發現她吃軟不吃硬的弱點，抬起腿，向一側倒去，撩開被子，滾進被窩。
顧清鶴抿著唇，從床上下去，走到門前，手心觸碰門把手，想要出去，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他有些茫然地轉過身，表情有些不好，“絮歸妤，我要出去。”
絮歸妤蓋上被子，閉上眼睛，“這是你的精神世界，你是主人，我可不是。”
顧清鶴眉頭一皺，又快速鬆開，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走回去，撩起被子，躺在她旁邊。
“你的氣息，很熟悉。”顧清鶴剛躺下，語氣淡淡地開口，絮歸妤蜷縮起來，陷入微妙的後悔之中，沒有搭理他。
顧清鶴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們之間，精神體是不是有過交流？”
神交也是交，顧清鶴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麵，絮歸妤不會是那個姑娘吧？
可是……
遲疑的那一個瞬間，顧清鶴長的大腦沒有跟上自己的手。
長手一撈，將絮歸妤拉到身旁，另一隻手從她後背虛掐著她脖子，“【絮絮歸心】是不是你？”
絮歸妤回過神來，呆了一下，慢吞吞地嗯了一聲，顧清鶴氣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你還真是……”他一言難儘地看著她，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多麵呢？
她是精神分裂症嗎？
絮歸妤拍開他的手，對於這種外表看著高冷實則性子溫柔的人，壓根不在意。
“行了行了，行了就行，我警告你，彆真喜歡上我，咱倆得出去了。”
顧清鶴收回手，對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有些失落，低垂眼眸，掩蓋眼底的情緒，輕聲道，“我不知道怎麼出去。”
“那睡覺，說不定睡醒就出去了。”絮歸妤又閉上眼睛，哄人真累啊，還好在她失去耐心之前，顧清鶴不哭了。
氣氛安靜下來，顧清鶴抿著唇，閉上眼睛，她哄人的時候，挺溫柔也挺正常的。
太安靜了，彼此淺淺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
誘人的酒香，甜膩的體香，房間淡雅的香薰，彌漫在整個房間。
那是一份無法言說的絲絲縷縷纏繞至每一寸肌膚。
絮歸妤也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得很，可能是在彆人的精神世界吧，她睜開眼睛，用指甲蓋的尖端戳了戳他的後背，“喂，睡著了嗎？”
顧清鶴不吭聲，一動不動地待在那，眼睛清明，平靜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姓顧，那你認識顧時方和顧北瀾嗎？”顧清鶴看上去家世不錯，也許又是顧家人？
顧清鶴聽到這兩個名字，眼眸微暗，“不認識。”
絮歸妤無意識地在他後背劃了個顧字，劃完又劃出個清，邊劃邊開口，“你不會是在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