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有把蘇絮兩家消滅,她才會墮下神壇吧?
可是……
他舍不得,也做不到。
興許能殺幾個重要的人物惹她生氣。
但這些人總歸是對他好的兩家人裡頭,對他好的人太少了,細細數來,也不過五個人。
偏偏五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他沾了絮歸妤的光,他才得到一丁點愛。
真不公平。
是啊,不公平。
憑什麼絮歸妤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想要得到的。
不過……
絮歸妤也怪可憐的,明明每個人都愛她,卻又不會愛。
什麼都瞞著她,不會照顧她的情緒,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蘇瀾川可憐她,她明明擁有那麼多愛,卻感受不到真正的愛。
這個世界果然瘋了,他這個沒有一丁點愛的人,卻在可憐一個全是愛的人。
可笑至極。
他果然賤到骨子裡了,不夠狠心,也不夠善良,他真賤。
他也不反抗,絮歸妤備感沒勁,鬆開手,扯開腰間的手,把人推開。
他再次撞到玻璃磚頭壘起來的花壇上,點點紅色液體散開。
看來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不然怎麼會那麼疼呢……
他的手有些艱難落在草地上,骨骼分明的指骨染上鮮血和些許水霧,就是可惜了,沒有摸到泥土。
他半撐著身子,看著她的腰側上的血手印,輕聲道,“你知道這兒三千年前是何地嗎?”
“什麼?”絮歸妤腳步一頓,神色愈發不耐,這人真的是……
莫名其妙。
“此地名為【盛安】,繁榮昌盛,安平眾生,最是此地名為【盛安】,繁榮昌盛,安平眾生,最是令人心馳神往。
直到四百年前,這裡被炸成廢墟,泥土被鮮血浸染,怎麼樣也處理不乾淨。
無奈之下,大家從此地搬離,一直到三百年前,上一任執政官,也就是明扶昊蒼的親爺爺明扶昊澤上位,他決定把執政地放在這裡。
基地之下,是千年不曾改變的血地,猩紅的泥土,禁錮著亡者的血骨和靈魂。
如果說靈魂是精神體,那麼……
我想和你葬在一起,血與肉糜爛成塊,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蘇瀾川說得很慢,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想把她的血肉撕碎吞入肚中。
絮歸妤沉默片刻,背對著他,目光落在前下方的花瓣上,“你想和我在這裡殉情?”
“可以嗎?”蘇瀾川眼睛微亮,她聽懂了,所以她願意嗎?
不過她那麼不在意他,怎麼會呢,想到這裡,他眼眸黯淡下來。
“你知道這朵花叫什麼嗎?”絮歸妤緩緩轉過身,下顎微動示意他看向他腦袋旁的幾朵小白花。
小白花身旁,是一朵沾了一滴血的半透明的花朵。
“叫什麼?”蘇瀾川坐在草地上,順勢看去,隻看見幾朵平平無奇的小白花。
他歪了歪腦袋,鮮血順著脖子流入後衣領,把內裡的襯衫唐紅。
“有一個地方稱之為山荷葉,也叫一碗水,花瓣遇水變透明,花語是純淨、脆弱與短暫的愛。”
“遇水透明,象征著純潔無瑕的心境,也暗含美好易逝的溫柔歎息,如同短暫卻真摯的情感,清澈而令人珍視。”
絮歸妤的目光柔了一瞬,那個地方取的名字,無論是何物,總是帶有彆樣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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