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確定了這三種能量目前並不會影響到自身後,月清秋思索片刻,用造化琉璃筆在萬寶菩提樹本源周圍布下了幾層禁製後,方才放心的退出了內視狀態。
回過心神,她輕輕拉開自己的袖子,袖口下,那宛若皓玉般的藕臂上,一幅淡淡的,鑲著金邊的圖騰緩緩流轉,而那以月牙為中心的圖騰竟是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看著那與先前相比清晰了不少的術式,月清秋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原本躁動的內心漸漸平緩了下來。
這是封印了月神之力的術式,也是用來直觀的看出,自己究竟繼承了多少月神之力的手段。
“已經繼承了五分之四嗎.......”
“按照這個速度來看,少則一年,多則三年,我就可以完全掌握月神的力量了。”
不過這個掌握並不是指月清秋可以成為月神,而是月清秋可以借由封印來施展屬於月神的力量。畢竟現在她還是肉體凡胎,充其量也隻是個法則之體,與規則之體都相差甚遠,更彆提在仙體之上的神體了。
不過,月清秋如此著急,並不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是因為......若是自己能成為月神的接班人,那在信奉月神的月族之中,自己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就算現在成就不了族長之位,那也算得上是族長之下第一人了。
加上族長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迂腐,而是很近人情味,也很寵愛自己,到時候若是再辯解一下,興許能保下笹百合的性命。
月清秋忍不住揉了揉腦袋,一想到這件事,她的頭不禁又開始疼了起來。
隻是希望......笹百合不要在這之前與自己相見吧。
一年時間......興許能來得及。
接下來的幾天裡,月清秋便一直待在房間中,解決自己靈魂被嵌入陌生殘片的事情。
直到三年之約的前一天晚上,看著靜靜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靈魂殘片,月清秋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
儘管她的大腦在極力的否認,這殘片並未出自於自己的身上,但靈魂方麵的共振,是任何事物都不可能作假的。
她先後試驗了很多方法,但無一例外,這些結論都在告訴她,這靈魂殘片就是出自於自己的身上。
平行世界?時間逆轉?還是大道輪回?月清秋不曾得知。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噩夢中傳遞出來的景象,是自己,或是說這另一個“自己”所真真切切經曆過的事情。
“小百合.......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雖然隨著靈魂碎片離體,她的大腦不會再出現先前的症狀,但這一謎題還是讓她的大腦有些隱隱作痛。
次日,當寒笙笙敲響月清秋的房門時,月清秋已經離開了這裡,桌子上隻留下一張紙,上麵告訴寒笙笙,她已經帶著苓兒還有寒封他們一起前去靈劍山了。
在看完留言後,寒笙笙的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付出了三年的努力,便是為了這一刻,雖然最後出了些許小插曲,但經過了月清秋開導後的她可不認為,自己三年的苦修抵不過一個不勞而獲的人!
.......
靈劍宗距離兩人住的地方,也不過幾十裡的腳程,從空中望去,那懸浮在半空中的靈劍山與那輝煌的黑岩宮殿形成鮮明對比,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對峙,如龍虎爭雄一般,頗為壯觀。
以至於,有不少遊客來到黑岩帝國,都是奔著這奇觀而來的。
以寒笙笙的速度,不過一會,她便來到了靈劍山下。
靈劍山很高,七七四十九萬柄仙劍被鎖鏈困住,猶如向往自由的靈魂被牢牢束縛在靈劍山之下,用自己為數不多的努力將這尊龐然大物托向高空之中。
她深吸一口氣,喚出化龍骨笛輕輕吹響,一雙無形的龍之翼在她身後轟然展開,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勁風,直衝雲霄。
溫暖的陽光灑在破碎的雲熙之中,將她周身映得金黃一片,就像是那身披紫金鳳冠紅袍的齊天大聖,向著那南天門奔去。
靈劍山上,靈劍宗......
雲霧縹緲,而後豁然開朗,三千石階映入眼簾,萬名弟子身披亮銀輕甲,手持銀白長劍,昂首挺胸,表情肅穆的立於石階兩側。
而那石階儘頭,是由白玉鋪成的巨大廣場,廣場四周立著整整二十四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在黑岩帝國中頗具威名的二十四尊魔獸。
其中,一根雕刻著熾火熔岩蛟,樣貌相較於其他石柱偏新的石柱上,那洶湧澎湃的火焰竟透著如血一般的殷紅,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會場燃燒殆儘一般。
而廣場的中央,則是佇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那石碑尤為古樸大氣,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皆是靈劍宗自建立以來,立過重大功勞之人的名字。
而廣場四周,原本用來觀摩靈劍宗弟子修煉的座位,此刻已座無虛席,黑岩帝國內各方勢力的代表與嘉賓列坐其中,好不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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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什麼日子,在座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
而處於首位的觀戰席上,一邊坐著的是於家的眾人,而另一邊則是溫徹斯特家族,皇室等人,甚至連平日裡很少露麵的靈丹子,以及經常浸淫與靈符一道的丹陽子都紛紛出麵,可謂是給足了靈劍宗臉麵。
隻是......那與靈劍宗宗主坐在一起的三人,卻是讓諸位有些摸不著頭腦。
左側,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女孩,嬌俏可愛,似是從未見過這般大場麵的緣故,那女孩的臉頰微微泛紅,如同受驚的小兔一般緊緊攥著中間之人的衣袖,這般模樣,讓人忍不住將其捧在手心之中。
而右側則是一位中年男子,頗為麵生,但修為也有啟源境,若是在平日裡見到,高低也算個中等家族的族長,但放在這高手雲集的盛會上,卻是有些不太夠看。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封兒,你看那邊。”
於麟一開始並未在意這陌生的麵孔,但仔細看來,那人的麵孔卻愈發覺得眼熟,最終忍不住拉著於擎問道:“那對麵的人,像不像寒家的那個寒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