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就這樣,和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塗山九月被他這一通邏輯打得措手不及,許長卿說得話讓人很不爽,但是又很有道理……他這個當事人都不在意了,她們還有什麼辦法?
“怎麼能這樣?”塗山九月皺著眉頭,急了。
獨孤淨天反應了過來,她也不在乎自己是聽眾了,對付許長卿這種聰明的秀才,流氓自然也有流氓的做法,獨孤淨天坐起來,語氣匆匆
“你說公平就公平了?我偏不這麼覺得,彌補你和償還你是我的事,在我這,這事就沒過去。”
聽到獨孤淨天這話,塗山九月鬆了一口氣,是啊,這是兩個人的事情,憑什麼許長卿一個人說解決了就解決了。
許長卿也點點頭,他端起自己的杯子,看著杯子裡的茶水,他輕輕說道:
“好啊,那不管你們做什麼,我全都拒絕,我不接受,我很小氣的,得罪我的人,我不會叫他好受。”
他這話一出,獨孤淨天震驚的張大嘴巴,塗山九月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在場的人誰不了解他,更何況塗山九月和獨孤淨天都和他有過一世的人生,獨孤淨天甚至有好幾次,她們誰都知道許長卿是怎麼樣的人,許長卿一點都不小氣,他說出那樣子的話,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真的真的受傷了,他很累,他拒絕接受她們遲到的愧疚和道歉了。
她們好像真的沒機會彌補他了,昔日的影子在他身上重疊,那些年他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此刻親眼暴露在她們麵前,而她們,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這個時候真的有風和雪闖進了客廳,有人推開了房門,裹著一身寒冷的味道,花嫁嫁闖進了現場,她長發在背後披灑,小臉被一路上的風雪凍的通紅,在她身後,是在小跑著跟上的年瑜兮葉清越等人。
按理講她們的速度都應該比花嫁嫁快,但卻是花嫁嫁第一個趕到了現場,出現在了許長卿臉前。
女孩褐色的柔軟眸子鎖定了正皺著眉的許長卿,花嫁嫁跨過大廳,來到許長卿身前,還不等男人說什麼,她便上前推倒了男人,將許長卿壓在了沙發上,和他死命的親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住了,連著剛想上前的獨孤淨天都停下了腳步,花嫁嫁的動作是那麼快,她的銀發帶著雪沫纏在了許長卿身上,整個人像是剛從雪山摘下的花,在許長卿身上肆意的盛開著。
她的臉蛋絕美又清冷,她閉上的眼睛帶著長而翹的睫毛,肌膚雪白誘人,不知不覺的,花嫁嫁已經和許長卿十指相扣。
良久之後她才和許長卿分開,花嫁嫁不善言辭,即使是眼下這個時刻,她依然不知道在此刻該說些什麼,隻是她看著許長卿,那張在風雪裡吹了一夜的小臉露出粲然的笑來。
“許師兄,這一世,我們永不分開。”
花嫁嫁這一通操作根本沒給許長卿反應過來,身處青山宗有師尊罩著,他本來就沒什麼防備之心,當他回過神來時,唇上是溫涼的觸感,身上的女人帶著冷冽的清香,舒服是很舒服,但問題也是有的,花嫁嫁的身上太涼了,凍了他一下。
推不動花嫁嫁,許長卿掙紮了一下才使兩個人分開,看著在那憨憨傻笑的九師妹,許長卿震驚了。
“你在乾嘛?”許長卿被弄得有點破防,上來就這樣是鬨哪出?你以為你花嫁嫁是什麼霸道女師尊嗎,上來就是親嘴巴?是我以前太溫和了,還是你花嫁嫁叛逆期到了?
周圍的人都看著呢!
這個時候,有溫熱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許長卿一抬頭,發現是花嫁嫁的眼淚。
銀發姑娘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精致的小臉被風霜吹得煞白,偏偏剛剛情緒激動,臉頰上又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那雙眼睛流著眼淚,看著自己。
許長卿眼神變了變,看向身邊的幾人,怎麼還在這傻站的,你們師兄都要被雷普了,怎麼還在這圍觀,懇求地看向年瑜兮和獨孤淨天這兩個唯二的幫手。
“先把她帶走吧,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
年瑜兮也要哭了,她都還沒親呢,怎麼被人搶先了啊,她連忙上去扯,想把花嫁嫁拉下來,沒扯動,真挺沉的。
許長卿看了眼賴在他身上不肯走的花嫁嫁,姑娘抱起來是挺舒服,皮膚柔軟有彈性,但看著花嫁嫁頭發上還掛著的雪花,許長卿歎了口氣,終於跟花嫁嫁開了口,“晚點跟你談,先去換身衣服吧。”
“你陪我一起去。”花嫁嫁抽了抽鼻子,很理所當然的要求。
許長卿搖搖頭,不搭理這種無理取鬨,偏過頭去,不去看女孩可憐兮兮的小臉,“你要不想惹我生氣,你就聽話。”
花嫁嫁猶豫了幾分,看著他確實是這麼個想法,於是便從許長卿身上站起來了,花嫁嫁左看看右看看,這才發現人還挺多,但明顯花嫁嫁這個時候腦袋也亂亂的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去哪裡,扯了扯衣服,又站在原地看著許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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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頭發亂糟糟的,明顯是被風吹亂了,看來是迎著風雪跑了一夜。
許長卿也往外麵看了一眼,來得人還挺多,除了花嫁嫁,昨天在大夏的年瑜兮,葉清越,陸弦音幾人都追了過來,不過她們倒是沒有像花嫁嫁看上去那樣慘,至少不至於頭發上都落滿了雪。
許長卿看了一眼旁邊抱著雙臂津津有味擱那看戲的獨孤淨天,“帶她們去整理一下吧,這裡是掌事府。”
獨孤淨天剛想說我乾嘛聽你的,但又想起剛剛許長卿說得‘他很小氣’的話,咬了咬牙,鬼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偷偷記仇,所以還是站起來走到花嫁嫁身邊,帶花嫁嫁先去安頓了。
“怎麼過來的。”許長卿看著站在原地抱著雙臂氣呼呼的年瑜兮,問道。
年瑜兮看了眼男人唇上的印記,將跑亂了頭發撩到耳後,沒好氣的說,“昨晚你說走就走,我就來追你了,花嫁嫁用了不知道多少道極速符,但我也沒晚她多少。”
說罷,年瑜兮也悄悄看了眼許長卿的臉,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裝作花嫁嫁的模樣占點便宜,但是許長卿沒給她這個機會,男人皺著眉。
“你也去收拾一下,趕緊去長老府那邊報備,無緣無故擅離職守,師尊知道了可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