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永遠鎮定沉著,永遠像劍一般的乾淨利落的葉清越此刻再難保持她的冷靜,在姑娘的哭訴聲中,葉清越在許長卿身上宣泄著這幾天的不安恐懼悲傷和思念,許長卿看著在自己身上失態的女子,沒伸手去替葉清越擦眼淚,也沒抱住葉清越輕拍她的後背幫她緩緩氣。
原來是那一世啊,許長卿回憶起了和葉清越的那一世,看著眼前在自己麵前失態大哭的葉清越,許長卿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許多世以前,那是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午後,自己躺在葉清越的懷裡一點點失去體溫,他看著眼前愛人崩潰的哭喊,看著葉清越看到他手中所藏信物後,女人迸發出的最絕望的後悔……
經曆過那一世的結局,確實會落下點心理毛病來,許長卿倒是能理解葉清越擁有前世記憶後此刻的心態,許長卿還真不好一把推開女人讓她去彆處哭去,從某種角度來講,那一世許長卿經曆過前幾世攻略失敗後,是有點報複和自虐心理的。
看來自己給葉清越帶來的心理陰影還真的挺大的,許長卿有些無奈,哭就哭吧,但葉劍仙,你衣服快掉到腰間了……
前世記憶裡,他就這樣真切的死在自己麵前,自那以後遮天蔽日的痛苦與日不休,現實中的葉清越僅僅隻是想起,那悔恨難過的感情便會溢滿整顆心房。
許長卿失蹤的這三天裡,葉清越想過成千上百種結局,但凡許長卿出現任何意外,葉清越都不能原諒自己。
但是千幸萬幸,許長卿沒有出事,葉清越終於等到了可以親親切切守衛在他身邊的時候,今天一整個白天,葉清越都想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但許長卿白天在安慰蘇酥,蘇酥的事處理完後又在忙工事,葉清越都找不到機會和他麵對麵說話。
雖說已經能確保他的安全,但晚上他房間裡傳來的異動再次讓葉清越提心吊膽起來,現在發現許長卿安然無恙,在這個安靜的深夜,在許長卿的麵前,葉清越心中過去莫大的愧疚和疼苦壓倒了一切,往日所有的情感再難以遏製。
此刻的眼淚,是她情緒的宣泄,也是她身體為了讓葉清越不瘋掉的保護。
現在葉清越趴在許長卿麵前,呼吸著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癡癡看著男人的眼睛,過激的情感將女人理智和認識變得扭曲,讓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許長卿聽著身上傳來的哭聲,默默思考著怎麼幫葉清越先放鬆下來,怎麼去緩解女人的精神壓力,他倒是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也不打算憑借今晚葉清越的破防和葉清越發生什麼。
可是出他所料的,等葉清越的哭聲稍息,情緒稍歇,還沒等許長卿開口,葉清越就說出了更叫人震驚的話。
“許長卿,今晚我能留下來嗎?”
許長卿眨眨眼睛,葉清越這話歧義也太大了,還不等他自己說什麼,那兩個女人便心急如焚的從許長卿櫃子裡跳了出來。
“不可能!”
“想都彆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想象這麼一個美妙的夜晚,你和你的最重要的人小彆重逢,正所謂小彆勝新婚,你們兩兩相望,正準備互訴衷腸。
你們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一下子,兩個攔路虎竄了出來,把你們之間的氛圍全攪碎了。
扯淡,很他媽扯淡。
當那兩個女人蹦出來的一瞬間,葉清越感覺自己腦海裡那一根理智的弦都快繃斷了,當時她都快拔劍,等到她穩住心神定睛一瞧。
好家夥,還是兩個熟人,年長老和塗山長老。
如果說年瑜兮出現在這裡,葉清越還能理解,畢竟眾所周知,年瑜兮是許長卿的追求者而且就睡在許長卿隔壁,那我們一向冷靜不近人情的塗山長老又是怎麼回事呢。
“年長老,塗山長老,真是幸會,加上我,許師兄的房間裡有四個人。”葉清越從許長卿身上坐起來,合上有些鬆垮垮的短衣,眼神快速降溫。
“彆告訴我,等下你們要邀請我打麻將。”
塗山九月看了眼旁邊的年瑜兮,知道這妮子第一次遇見這種搶男人的場麵,這種時候就要自己這種鎮得住場麵的人出場。
“我們是臨時過來找許長卿商量事情的,不想讓彆人知道我們大半夜還打擾許長卿,就沒有出來打擾你們。”
塗山九月微微蹙著那雙淡雅清秀的眉,不慌不忙的解釋,一下子就將場麵上的主動權拿到了自己那邊,也沒解釋她和年瑜兮為什麼要躲櫃子裡。
“葉清越,反而是你,你怎麼大晚上要來許長卿這留宿,我記得白天我便說了,青山宗弟子不要隨便私自和許長卿會麵吧。”塗山九月拿捏著談話的節奏,走過來站在兩人麵前,葉清越現在是坐在許長卿的身上,剛剛好需要仰起頭來看年瑜兮。
塗山九月整齊的衣冠相較於葉清越眼下淩亂的衣物要得體不少,塗山九月現在的穿著可以說是,邁出門就能去大夏盛會,那葉清越現在就像個被大奶奶和她二奶奶抓包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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