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戰場的硝煙尚未散儘,蘇硯手中的湛瀘、龍淵雙劍還在發出微弱的嗡鳴。雲清淺玉簫橫握,碧色眸子裡滿是擔憂:"蘇師兄,你的經脈..."
"無妨。"蘇硯擦去唇邊血跡,雙劍裂痕中殘存的星紋突然劇烈震顫。天機閣閣主麵色驟變,手中羅盤瘋狂旋轉:"不好!西域邊境傳來異動!印度阿三率領十萬鐵騎,以"神油功"與"瑜伽功"破我邊防,玉門關已失!"
"神油功?"霧隱瞪大了眼睛,"傳說中能讓兵器軟化、功法失效的邪功?"
蘇硯握緊雙劍,斷裂的劍刃在掌心割出血痕:"上古記載,神油功以恒河汙穢煉製,能腐蝕萬物。但湛瀘、龍淵乃星辰鍛造,或許..."
"蘇道友!"玄天宗老祖宗拄著龍頭拐杖走來,"陛下已下旨,命你持雙劍馳援西域。這一戰,關乎東方大國氣運!"
雲清淺突然上前,玉簫上的青鸞吊墜輕輕搖晃:"我與青鸞宗弟子同去!"她望著蘇硯染血的衣襟,"當年在劍塚,你以雙劍護我周全,今日..."
"不可!"蘇硯打斷她,"神油功詭異莫測,我不能讓你涉險。"他將湛瀘劍輕輕放入劍匣,"但請宗主將這枚星紋玉簡帶回去,或許能助天機閣破解邪功。"
三日後,西域戈壁。
蘇硯單騎立於沙暴之中,湛瀘、龍淵雙劍在背後微微發燙。遠處傳來震天的戰鼓,印度阿三的軍隊如黑色潮水般湧來,為首的是三位額間點著朱砂的瑜伽聖僧,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油腥氣。
"東方小兒!"最前方的聖僧雙手結印,周身泛起金色油光,"我神油功可化萬物,你們的破銅爛鐵還是趁早..."
"聒噪!"蘇硯突然暴喝,雙劍出鞘。星紋光芒在沙暴中亮起,卻在觸及神油功的瞬間黯淡下去。湛瀘劍刃竟開始微微扭曲,龍淵劍的星軌也變得模糊。
"哈哈哈!"聖僧們發出刺耳的笑聲,"看到了嗎?這就是神油的力量!"他們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無數金色油滴如雨點般射向蘇硯。
千鈞一發之際,蘇硯突然將雙劍插入地麵。星紋光芒順著劍身注入大地,在身前形成一道星芒屏障。油滴撞在屏障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原來如此..."蘇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神油功雖能腐蝕兵器,但對靈力形成的屏障卻..."
話音未落,三位聖僧突然騰空而起,周身纏繞著由神油凝成的巨蟒。蘇硯握緊雙劍,強行運轉心法。經脈如被烈火灼燒般劇痛,他卻咬牙將靈力注入劍中:"湛瀘,龍淵,引星!"
兩道星光衝天而起,卻在接近巨蟒的瞬間被神油包裹。蘇硯隻覺雙臂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雙劍表麵開始出現細密的孔洞。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簫聲——雲清淺帶著青鸞宗弟子,踏著碧色音波趕來支援!
"蘇師兄,接著!"霧隱拋出一個玉瓶,"天機閣連夜煉製的辟魔露,可暫時抵禦神油!"
蘇硯接過玉瓶,將辟魔露灑在雙劍之上。星紋光芒頓時暴漲,他揮劍斬出,竟將一條神油巨蟒劈成兩半!然而還未等他喘息,三位聖僧突然開始施展瑜伽秘術。他們的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周圍的神油化作巨大的金色法輪,所過之處,沙礫都被熔化成玻璃狀。
"小心!這是梵天法輪!"雲清淺玉簫急揮,萬千青鸞虛影衝上前阻擋。但法輪的力量太過強大,青鸞虛影紛紛消散,玉簫表麵也開始出現裂痕。
蘇硯望著手中逐漸失去光芒的雙劍,突然想起幼年在劍塚的奇遇。那時的湛瀘、龍淵還未認主,卻在他為保護同門重傷瀕死時,主動飛入他的識海。"劍與人,本為一體..."他喃喃自語,突然將雙劍刺入自己心口!
"蘇硯!"雲清淺的尖叫被法輪的轟鳴淹沒。然而就在這時,驚人的變化發生了——蘇硯周身泛起璀璨的星芒,斷裂的雙劍開始重組,星紋光芒直衝雲霄!
"這...這不可能!"聖僧們驚恐地看著蘇硯背後浮現的巨大星圖,"他怎麼可能與兵器..."
"湛瀘,龍淵,歸位!"蘇硯的聲音帶著星辰的威嚴。重組後的雙劍化作兩道星河,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星穹劍陣。劍陣每旋轉一圈,都有無數星辰虛影浮現,與金色法輪激烈碰撞。
神油在星芒的照耀下開始沸騰,三位聖僧的身體也出現裂痕。他們瘋狂地施展秘術,卻發現神油功在星穹劍陣麵前,竟如同孩童的把戲。
"星隕天罰·終章!"蘇硯的聲音響徹天地,劍陣化作巨大的星芒長弓,而他自己,則化作箭矢,朝著印度阿三的軍隊射去。星芒所過之處,神油功被徹底淨化,十萬鐵騎在星光中化為齏粉。
當最後一絲神油消散時,蘇硯緩緩墜落。雲清淺玉簫一卷,將他穩穩接住。看著他蒼白卻帶著笑意的臉龐,她的淚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傻瓜,以後彆再這麼拚命了..."
蘇硯虛弱地搖搖頭,握緊重新恢複完整的雙劍:"隻要湛瀘、龍淵在,隻要東方大國需要,我便會..."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昏睡過去。
戰後,西域邊境立起一座星劍碑。每當夜幕降臨,碑頂的雙劍就會發出璀璨光芒。而關於蘇硯與他的星辰雙劍,以及那場以一己之力擊退十萬敵軍的傳奇,也在東方大國的民間廣為流傳,成為激勵後世的不朽傳說。
在遙遠的印度,三位僥幸逃脫的聖僧跪在神廟中,望著手中發黑的神油瓶,喃喃自語:"原來這世上,真有能淨化汙穢的星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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