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高手！蕭大少心裡一咯噔……
在蕭大少的印象，世家老人都應該是一副垂垂老矣、風燭殘年的模樣。
宋雲作為孫輩都已經二十有幾了，她爺爺還能年輕得了嗎？除非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混蛋，毛還沒長齊就把人肚子搞大。
宋瀚霆，也就是宋家老爺子、蕭大少和宋雲來拜訪的目標，作為延續宋家光輝的重要人物，當然不可能是這種人。所以，不出蕭大少所料，他看上去確實年事已高。
但就是這樣的老人，蕭大少站在對麵卻有些怵。想起自己之前大放厥詞、說要將人家給崔了，心裡有有些苦。
精悍短，虎目僨張。寬肩闊體在一身雪白唐裝渲染下顯得精神抖擻，雖然麵上褶皺堆疊，卻仍不失有著些許紅潤。
蕭大少偷偷打量著麵前風韻猶存、哦不，虎威猶在的宋家老爺子。顯然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這老爺子雖然年逾古稀但渾身氣血絲毫沒有衰敗的跡象。年輕時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精通養生之道！蕭大少心暗道。不知老頭怎麼保養的……
“來吧，剛不是說要把我這小身板給崔了嗎？趕緊動手啊。”宋瀚霆眉頭一挑，放聲道。
“嗬嗬，老爺子、我和雲兒開個玩笑罷了，不用當真。”蕭大少麵上堆著笑連連擺手。不知道哪個嘴賤貨，偷聽也就罷了還打小報告，忒可恨了！
不過，他也並不是太驚訝。作為宋家的實際掌控者，能夠聽到家裡的不和諧簡直太正常了。真正讓蕭大少疑惑的是，能夠這麼快聽到自己隨口放的話，顯然老爺子還對宋家有著絕對的控製。而這老爺子看上去也不像昏庸之輩，怎麼會任由宋家衰落下去呢？還有，宋雲在家裡的遭遇他不可能一點聽不到吧？為什麼還任由她被欺負呢？
能有這些疑惑，隻能怪蕭大少還太年輕。如果他處於宋瀚霆的位置，恐怕就能理解其的緣由了。
“年輕人，婆婆媽媽像什麼樣兒？話都放出來了，還怕我個老人家？”宋瀚霆說教道。
看到蕭大少被說的麵色囧，宋雲忍不住竊笑起來。
哼，小妞兒竟然敢幸災樂禍，回頭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蕭大少心記下了這筆。對於宋瀚霆的言語逼迫，他心也是一陣不爽。丫的，本來不想欺負你老人家，可你非得上趕著湊過來讓我虐，要是不把你拾搗舒服嘍彆人還不得說我不懂尊老愛幼？
“老爺子，你老當益壯是不假，但做人得低調！你這麼囂張我要是再認慫也不合適，可要是真一不小心把你麵子掃了……”蕭大少語氣也強硬起來。人家存心試探，他也不能在推脫，會讓人看不起的。
“哼！年輕人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舌頭。儘管放手來吧，讓我看看你憑什麼掃我麵子。”宋瀚霆語氣雖然不客氣，但麵上卻微微有了笑意。蕭大少在他麵前就是個後生晚輩，就算囂張一些反而正合這位老人的胃口，又怎麼會因為這點事生氣？
見兩人似乎正準備較量一下，之前還在幸災樂禍的宋雲反而有些擔憂起來。蕭大少的身手她剛才見識過，似乎很拉風的樣子，而自己爺爺平時練習她也沒少在一旁觀看，所以對於兩人孰強孰弱宋雲心裡也沒譜。但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擔心，試身手不是舞弄墨，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傷，無論兩方誰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不過宋雲也沒有出言阻止，老爺子的試探之意如果她再看不出來那才是怪事。
來到老爺子平時鍛煉的地方，也不用多說什麼，兩人便擺開架勢準備開始。旁邊的宋雲猶豫片刻還是出言提醒了一句：“你，小心點。”
這話當然是對蕭大少說的，可是意思就有些含糊難明了。到底是小心點彆被老爺子打傷還是說，小心點彆把老爺子打傷？
不過雖然意識模糊，但蕭大少還是覺得小妞兒是在關心自己，頓時心底美滋滋的。
“多謝媳婦關心，不過爺爺也老大不小了，體力不行、肯定打不過我！”蕭大少一邊壞笑著調侃宋雲，同時也將宋瀚霆給圈進去了。老爺子看起來是個豪爽之人，肯定不會為自己的話生氣，所以蕭大少不介意用這種方式跟他拉近關係。
“……”宋瀚霆滿頭黑線。老大不小？有你這麼說形容老人家的嗎？還有，想起自己孫女，他又不滿的看向宋雲。女大不留啊！
“膩歪夠了吧？夠了就趕緊過來……”老爺子語氣有些不耐。然而，他話還沒說完，迎麵就是一個拳頭猛然放大。
“砰！”
老爺子畢竟是浸淫半生的人，麵對蕭大少無恥的突然襲擊，他後先至擋下了那陰險砸向自己眼眶的拳頭。可身體也因此不得已向後退了幾步。
“好一個不要臉的年輕人！”宋老爺子氣結道。太賤了！偷襲也就算了，還專往那特彆容易留下痕跡的地方招呼，真被他偷襲成功、就算隨後自己把他虐一頓也得被人笑話。
“多謝誇獎。”蕭大少羞澀地笑道。心卻有些遺憾，沒能一擊得手接下來就有壓力了。剛見到宋老爺子，他就隱隱感覺這老頭不好對付，一看就是在武藝上浸淫多年的好手。所以他才心生一拳建功的念頭。至於臉麵這些問題，顯然對蕭大少構不成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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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瀚霆胸口一陣堵。也不再和這極品貨色多廢話，砂缽大的拳頭虎虎生風舞動起來。
見老爺子動起真格，蕭大少也提起精神小心應付起來。
老爺子年事已高、體力有所衰落是不假，但隨著歲月的浸淫他一身功夫架子也隨之漸趨於圓滿。總體實力若說不如當年那是肯定得，但如果說大幅度下降，那就真是笑話了。
而蕭大少在遇到小和尚之前，一身功夫也不過是些特種兵的技能，不能說它不厲害，隻能說蕭大少還沒能將之練的太高深，應付大部分人也足夠了，但對於宋老爺子這樣真正身懷華夏功夫的高手，還是略有不如。還好有小和尚給的功夫，雖然武功架子還沒練，但練體術的練習已經時日不短，讓蕭大少體質有所提升。總體來說，兩人試結果如何還真不太明朗。
“砰！”
蕭大少再出陰招，想要偷襲老爺子下盤，而老爺子豈能讓他得逞？右拳下潛，將之當即攔下。
看到蕭大少不時瞄向自己襠部的眼神，老爺子後背都有些涼。他母親怎麼生出這麼妖孽的孩子啊？對一個老人家都能有這麼多不要臉的想法！宋老當然不會想到，蕭大少之所以這麼葩，主要還是有一個功力更為深厚的姑姑……
終於，你來我往兩人又招呼了一會兒。可能覺得這麼打下去自己將會越來越危險，老爺子在兩拳相接後趁勢退了幾步。
“不打了、不打了！”擺了擺手，他滿臉不耐。“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年輕人。”
聽到爺爺的話，宋雲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頭。不過，見到兩人都沒受傷，她也放下心來。
“老爺子，你就不用總這麼誇我了，我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蕭大少心也是鬆下一口氣。在打下去他怕自己真會忍不住用點什麼不被大眾所認可的招式……
老爺子的住處頗為樸素，沒有太多奢華的裝飾物品。連用的東西，大多都有種華夏古風。紅木八仙桌前，宋雲纖纖素手擺弄起茶具，為兩人沏起茶來。
看到宋雲行雲流水的動作，蕭大少眼神猛然一亮。蘇雪研也會沏茶是不錯，但她隻是稍有涉獵，僅僅是按照了解的程序將茶葉泡好而已。但宋雲卻全然不同，這已經歸結到真正的茶藝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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