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一直以來都是悠閒度日的李鈺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危機感。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哥們!你好歹也是皇太子吧?!
怎麼一晚上就被扳彎了?!
你不是應該心生厭惡麼?對男人產生強烈的厭惡感麼?!
終極侮辱對應的不應該是絕不妥協麼?!
昨晚難道那群淫魔裡混了個勇次郎?你也是來天玄旅行的冒險家?所以你也被喚醒了心中的雌性?
殺了,可那至少是一座擁有萬戶的城池啊!
四周的縣城,十萬多子民,大麵積耕地!
那可是都是朕白花花的銀子啊!
不殺,可自己的總感覺身後涼涼的...
“皇兄,你在想什麼?是那個天元皇太子麼?臣弟可以替您將他‘無害化’處理...”
下朝後的紫宸殿書房內,正在審批劄子的李栤放下了手中的筆,扭頭看向皺眉不語,連《宮女憶祖帝錄》都放在一旁沒看的李鈺。
“...不用,他必須全須全尾的回到天元。”
李栤所說的‘無害化’,李鈺自然知道是用秘藥將他給閹了。
但天元皇太子若是不能行人道,那他的價值將會直接歸零。
那他還費心費力的天玄百姓和文武百官麵前演這麼大出戲乾什麼?
“我是在想,那老東西願意花多大的代價贖回皇太子,以及他若是另立太子後,如何扶持元博回去奪嫡...”
將心中雜念放下後,李鈺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讓去往天元的使臣向那老東西索要三座萬戶城池,讓他慢慢談,不急,並且讓人在天元散播老皇帝為了穩固自己的政權,從而故意命令天元皇太子來天玄送死的謠言。”
既然天元之前已經在草原方向出牌,那現在就是天玄作出回應的時候。
“在讓大將軍李珣率兵進入草原,不需要正麵交鋒,見到什麼‘拿’什麼就好。”李鈺冷笑一聲,“他做初一,我做十五,草原搶得,我天玄自然也拿得。”
“...皇兄,其實大將軍他已經率兵進入草原深處,前線傳回的戰報說大將軍已經命人護送了兩千七百匹羊,一千二百七十匹牛,八百六十匹馬來皇都獻給您。”
李栤張了張嘴,對於自己舅舅這個自作主張的行為她也很頭疼,但她也沒什麼辦法。
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再加上自己那舅舅又隻聽皇太後的話,自然是不把皇兄放在眼裡。
她現在就怕皇兄與自己舅舅心生芥蒂。
若是某天舅舅喝醉了酒,不小心得罪了皇兄,皇兄出手殺他的話,這誰能攔得住啊?
李鈺瞥了眼有苦難言的李栤,隨口問道:“大將軍有心了,這些牲畜到哪了?”
李栤深吸一口氣,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已經進入天玄境內七十多裡,今日應當已經抵達陵城郊外。”
“派個高手加急去通知大將軍,牛送回來即可,不用將羊、馬送回帝都,就在草原上建個馬場,過些日子給大將軍送一批馬具過去,讓大將軍為天玄訓練些精銳騎兵,以後‘收複’西域用得上。”
知曉李栤在擔心什麼的李鈺並未在意這些小事。
他想要的日常是安穩,隻要李珣安安分分的,他也不會管李珣他究竟尊不尊敬自己。
畢竟按照輩分來算的話,自己和李珣是同輩,自己還得喊他一聲堂哥。
天生富貴的皇親國戚嘛,傲氣點很正常,隻要他能打勝仗就行。
“臣弟立馬安排。”
聽到李鈺讓自己舅舅訓練‘精銳騎兵’的李栤長鬆了口氣。
雖然皇兄沒有給自己任何回答與保證,但這話卻是代表著皇兄對大將軍李珣絕對信任!
等草原匈奴的事情結束後,自己得讓母後好好訓斥舅舅一頓才行。
不然真讓皇兄把舅舅給殺了,自己那母後又該和父皇病薨時一樣躲在被窩裡偷偷抹眼淚了...
“混賬!當真是混賬至極!那個潑婦!你怎敢雇人在皇都逞凶?而且還是綁自己的親生女兒?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兵部尚書府,葉煜怒不可遏的嗬斥著一名被五花大綁後跪在地上的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