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疑惑看著徐世積和單雄信,看的他們二人也有些發懵。
敢情這三皇子不認識他們呀?
可不認識,三皇子又是如何知曉他們有才的?
當然,他們即便心裡不解,卻還是很快就對著楊安自我介紹道:“郎君,我們是徐世積,單雄信呀。”
這會的他們可不敢觸怒楊安,畢竟這可是李靖所說的能左右皇帝想法的存在啊。
同時,這也是他們大清早就在這等著的原因,說到底,也隻是為了能給楊安留個好印象。
“徐世積?單雄信?”
楊安也這才眨巴眨巴眼睛,隨後臉上露出笑容的大聲道:“哈哈哈,還真是你們倆啊?”
“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可總算來了。”
“吃飯了嗎?肚子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們弄點吃的?”
此時的楊安就好像跟徐世積和單雄信是多年故交一樣,搞的徐世積和單雄信都有點尷尬,猜測楊安這不會是腦疾發作了吧?
但楊安可不管這些,隻是自顧自說著,直到這些說完,他才又忽然對著兩人問:“哦對了,你們還沒見過我爹吧?”
“走走走,我帶你們見我爹去,這老東西也太能睡了,家裡來客人了也不知道出來招呼招呼?”
楊安說著就要拉兩人去見楊廣,嚇的他們也趕緊搖頭道:“那個,郎君啊,這會家主或許沒起,要不再等會吧?”
他們確實還沒見過楊廣,可他們也不敢打擾皇帝睡覺啊。
“等會?那怎麼行?”
“咱老楊家是講禮數的,走,我帶你們去。”
但楊安卻一瞪眼,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兩人去找楊廣了。
隻是到了楊廣所居住的院子外麵,發現院子的門還關著,楊廣確實還沒起,楊安這才尷尬一笑道:“那個,你們等會啊,我給你們叫我爹。”
這話說完,他就臉色一沉,一邊重重拍打著門栓,一邊大聲道:“爹,彆睡了,趕緊起了,家裡來客人了你咋還睡呢?”
“快點快點,彆睡了啊。”
這也就是徐世積和單雄信在這裡,楊安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沒禮數,不然他都想踹門了。
好家夥,咱這正造反呢?
您老人家咋一點不懂禮賢下士呢?
可徐世積和單雄信看到這卻嚇壞了,尤其是徐世積,他立刻就給了單雄信一個眼神,意思是要不咱逃吧?
他們這本來就是匪首,這要是再驚擾了陛下,這不是十死無生嗎?
“來了來了,敲敲敲,敲啥敲?”
然而就在他們如此想的時候,楊廣也已經打開院門走了出來。
瞬間,徐世積和單雄信就準備行禮了。
但楊安卻搶在他們前麵,一把就拉著他們介紹道:“爹,家裡來客人了,徐世積和單雄信,你得招呼著呀?”
說這話的時候,楊安那埋怨的眼神,讓楊廣都有些好笑,但卻也隻能臉上露出笑容對徐世積和單雄信道:“哦?原來是瓦崗來的朋友?來來來,屋裡坐,屋裡坐。”
楊廣這會哪還有點皇帝的樣子?
那直接就是一尋常人家的長者,以至於徐單二人也心裡震驚,這位三皇子還真能左右皇帝想法啊?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故此很快的,他們就和楊廣一起進了他的院子。
進入院子,請兩人落座,楊安這才對楊廣道:“爹,那你跟他們好好聊聊,孩兒去吩咐下人準備宴席,咱今天為瓦崗來的朋友接風洗塵。”
楊安說著還悄悄給楊廣眨眨眼,暗示他一定要想辦法把人留下來,引得楊廣也有些無語,這才揮手道:“嗯,去吧。”
“好,那孩兒去了。”
楊安應了聲,這才轉身離開了。
而楊廣也在他走了後,瞬間就帝王威壓拉滿的看向徐世積和單雄信,眯眼問:“徐世積,單雄信,你二人可知罪?”
噗通。
楊廣話音剛落,徐世積和單雄信趕緊跪在地上,徐世積也這才道:“陛下,草民知罪,草民不該聽信那翟讓所言,和他聚匪於瓦崗,還請陛下降罪。”
“還請陛下降罪。”
單雄信也跟著道。
“嗯,知罪就好。”
“既然你們知罪,那朕就不多說了。”
“你二人能活著,這都是三皇子仁義,朕希望你們能明白,以後莫要辜負了三皇子的赤誠之心。”
楊廣也這才嗯了聲說道。
他這就等於是在給楊安打造心腹了,直接了當的告訴徐單二人,你們的恩人是誰,以後該如何報恩?
這點徐世積和單雄信也明白,故此立刻就沉聲道:“還請陛下放心,我等此生此世,絕不辜負三皇子大恩。”
“嗯,如此最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