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死死掐著鄭觀音脖子,掐的她那白皙的脖頸都有些紫紅了,俏臉也變的煞白,但鄭觀音卻依舊道:“妾身,妾身說的都是真的。”
“妾身自幼禮佛,雖,雖不能如那佛道高人般鐵口直斷,言,言人生死。”
“但卻也能看出,夫君命裡並無皇者之相。”
“你還敢說?”
可李建成卻大喝一聲,手上的勁再次加大,瞬間就把鄭觀音給舉了起來,道:“孔鳥傷,帝星降,桃李子,得天下,此乃我父幼時所得之讖言。”
“如今此讖言之前兩句已應驗,這後兩句又豈會是妄語?”
李建成作為李淵嫡長子,知曉的家族秘辛肯定比鄭觀音多。
可也正因為多,他才堅信他們李家霸業可期,畢竟事實已經證明了那讖言非虛。
但鄭觀音卻譏諷一笑道:“那也不會是你。”
“夫君若是想殺妾身,便動手吧。”
“也好讓世人看看唐國公嫡長子,到底是如何殺妻的?”
鄭觀音已經對李建成徹底失望了,也不想活在這世上了。
“滾,滾去洛陽好好待著,莫要再給某胡言亂語,否則,某必殺你。”
李建成也手臂一甩把她甩在地上,然後就轉身出小院了,隻留下鄭觀音淒慘一笑,第二日上午,便帶著李家女眷子嗣一起,在沈光的護送下出發前往洛陽了。
倒是李世民那個侍女春桃,因為李世民整日花天酒地無暇讓其入門,得以躲過一劫。
可躲過了這一劫,卻未必就能躲過下一劫。
就在李家眾人都還沉浸在女眷子嗣被置養洛陽的悲傷中時,長孫無忌這個關隴最大的叛徒卻已經到了。
剛到,看見李淵和李建成神色都不太好,長孫無忌也明知故問道:“嶽丈和舅兄這是何故?莫非有心事?”
“哈哈哈,沒有沒有,就是這家裡的女眷子嗣被皇帝邀去了洛陽,吾與大郎心有不舍而已。”
“賢婿此來,可是已和家裡商量好了?”
李淵哈哈一笑問道,壓根都不怎麼在意這事。
李建成也看向長孫無忌。
“這。”
長孫無忌看了眼周圍下人欲言又止的,李淵卻笑道:“沒事,賢婿有話直說就行,在吾這不會有人亂嚼舌頭。”
“這樣啊,那小婿就說了。”
“嶽丈先前所言之長孫家礦場停產一事,家裡已經答應了。”
“隻是家裡的意思是,嶽丈能否先把長安那兩座鐵礦轉贈於吾家?”
長孫無忌也這才一笑說道,騙嶽父騙的連眼都不眨一下。
“嗬嗬,這是應該的,既然賢婿家裡已經答應,那吾自然不會食言。”
李淵心情大好,隨後便對李建成道:“大郎,此事就交給你來辦,十日內,務必讓咱在長安的主事之人,將那兩座鐵礦的過往賬目以及官府文書都交予長孫家,你可明白?”
在李淵這,隻要長孫家肯合作,能斷掉皇帝的鐵礦來源就行,其他的,那都是小事。
“孩兒明白,還請父親和妹夫放心。”
李建成應下,心裡也有些後悔讓鄭觀音那賤人先走了,不然的話,此時也好讓她知道她那命裡無皇者相簡直狗屁不通。
倒是李淵,不知兒子心思,隻是思索了番,很快就又對長孫無忌道:“賢婿啊,既然你正好來了,那不如就多待陣子,過陣子咱關隴各世家家主有個宴會,你也隨吾一起去吧?”
晉級了,長孫無忌這是從關隴邊緣人物晉級成了核心人物。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皇帝的鐵礦來源都幫著斷了,哪能還不晉級呀?
對此長孫無忌也隻是笑道:“行,一切全憑嶽丈做主。”
“哈哈哈,好,好。”
“如此那就這麼說定了,來人呀,去準備家宴,今日吾要與吾之賢婿痛飲。”
李淵大笑一聲,吩咐下人準備家宴,待家宴備妥,他就和長孫無忌推杯換盞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如此時,楊廣也已經帶著來護兒,來瑛一起到了邙山莊子。
剛到莊子,看見楊安還正在和蕭皇後說話,楊廣就招手道:“安兒,快過來,爹給你介紹一位姑娘。”
他說的是來瑛,這個楊安也知道,但卻還是裝作不知的快步跑了過去,對楊廣和來護兒行了一禮,然後才盯著來瑛問:“敢問姑娘是?”
來瑛今年十九歲,穿著一襲暗紅色胡裝,烏黑的秀發向上紮起,身材婀娜,前凸後翹,那一雙如秋水剪瞳般的眸子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性感,挺翹的瓊鼻和精致的五官也頗為養眼,但卻因為脾氣火爆功夫了得,直到今日都還沒人敢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