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肯定不會承認他是老狐狸。
即便真是老狐狸,那也肯定是彆人汙蔑。
畢竟作為皇帝,隻要大隋不亡,也沒人敢說他是。
當然了,大隋若是亡了,那就不好說了。
這些道理,裴矩也明白。
故此聽楊廣如此說,他這才無奈道:“明白明白,帝王行的乃是王道,詭道那都是臣等所為。”
“既如此,那臣等就先告退,去行那詭道了?”
“對對,陛下,臣等就先走了?”
楊雄他們也跟著詢問,楊廣嗯了聲,很快就示意眾人退下了。
而他自己,也在楊雄那些人走了後,讓人召來給使營統領尼洛周,吩咐其帶上三千給使營士卒,星夜兼程趕往吐穀渾故地,將那些吐穀渾貴族都料理了。
等把此事安排好,楊廣就起身去了蕭皇後的甘露殿,請蕭皇後撫慰他那受傷的心靈了。
沒辦法,誰讓這是楊安那逆子造成的呢?
既然是楊安造成的,那自然得蕭皇後這位楊安的親娘來撫慰了。
而就在他尋找心靈慰藉時,裴宣機也已經與他父親裴矩一起,返回了裴家。
剛回家,裴矩就對裴宣機問:“陛下交代的事,你真有把握?”
“我可告訴你,此事關係到陛下攻占西域的大計,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即便你是我的兒子,此生也彆想再受到重用了。”
方才在宮裡,裴矩不好對兒子說甚嚴苛的話?
但回了自家府邸,裴矩肯定得仔細叮囑。
畢竟他這輩子,已經到頭了。
現在唯一所求,也隻是裴宣機能飛黃騰達而已。
“放心吧爹,不就是一些西域使者嗎?孩兒能輕鬆搞定。”
但裴宣機卻淡淡一笑,說完就徑直朝房間走去了。
看的裴矩也愣了愣,然後才疑惑問:“你乾甚去?陛下交給你的重要差事,你難道不該趕緊辦嗎?”
裴矩覺得,若是自己的話,這會肯定麻溜乾活了。
可裴宣機卻嗤笑道:“彆逗了爹,正經人辦事,才會正經時間去。”
“像我這種不正經的,那肯定是紙醉金迷,酒足飯飽之後再辦事。”
“今日來不及了,明日吧。”
“明日我讓人邀請那些西域使者春香樓一聚,大家喝著好酒,摟著美人,此事就辦成了。”
裴宣機說完這話,便去找他的金氏風流快活了。
氣的裴矩吹胡子瞪眼,隨後才恨鐵不成鋼般大怒道:“逆子啊逆子,老夫怎會有你這種逆子?”
“這就是一個紈絝啊?”
裴矩被他兒子的紈絝行為給氣著了。
可他如此時,作為大隋第一紈絝的齊王殿下,此時卻坐在王府花園中,正生悶氣呢?
為何?
因為大隋各地的寺廟僧侶,直到現在都還沒人跳出來啊?
這是齊王回府以後,又詢問下人得知的結果。
問完他就不高興了。
畢竟皇帝可都快要終止此事了。
這時候若是還沒人跳出來搞事,本王的子嗣繁衍大計,要如何繼續?
這才是齊王生氣的原因。
但王妃韋氏看到這,卻蹲下身子疑惑問:“王爺,您這是怎麼了?咋從宮中回來後,就悶悶不樂呢?”
“哎,一言難儘呀......”
齊王歎息一聲,這才將皇帝打算終止僧侶風波的事說了出來,說完又鬱悶道:“本王雖然也想趕緊終止此事,可若沒禿驢讓本王殺,本王的子嗣怎麼辦?”
齊王一直都在思索此事,可王妃韋氏卻莞爾一笑說:“妾身還以為王爺是為了何事呢?原來就這?”
“以後時間還長著呢,再說了,德馨妹妹不也出去監視寺廟僧侶了嗎?”
“咱府中親兵傳回了消息,德馨妹妹可一直都未有消息傳回啊?”
“或許她那邊有收獲呢?”
王妃韋氏也就是安慰一下齊王而已。
因為在她看來,齊王那套殺僧求子的荒誕理論,就是無稽之談。
可齊王卻愣了愣,隨後便一拍大腿道:“對啊,本王咋把馨兒忘了?”
“她去哪座寺廟了?本王明日就去找她,看看她那有收獲嗎?”
不得不說,齊王為了子嗣繁衍,還真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