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館驛,館驛的一名官吏就趕緊迎了上來,對長孫無忌行禮:“下官見過陳國公,不知陳國公到此,所為何事?”
“也沒甚大事,本官就是聽說雅隆部落使者在此居住,想見見他。”
長孫無忌笑笑,那名官吏立即道:“沒問題,還請陳國公稍等,下官這就去通傳。”
“嗯。”
長孫無忌嗯了聲,官吏很快就去通稟了。
羅布此時還正在館驛客房鬱悶呢,儘管楊廣讓他休息,可囊日鬆讚交給他的求親之事辦砸了,他哪還有心思休息?
所以這會,羅布依舊在琢磨補救之法。
“咚咚咚。”
不過也隻一會,他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羅布這才疑惑問:“誰啊?”
“使者大人,陳國公想見您,如今就在門口。”
那名官吏如實回道,羅布嘎吱一下就打開了房門,然後不解詢問:“陳國公?敢問閣下,陳國公是?”
羅布肯定不認識長孫無忌,也不清楚長孫無忌被封國公一事。
但那官吏卻笑道:“陳國公乃是太子妃的兄長,陛下寵臣。”
一句話,羅布頓時就心思活躍了起來,立即掏出一錠金子塞給官吏,行禮道:“多謝告知。”
“既如此,就煩請閣下帶路,陳國公來此,我得親迎啊。”
“嗯嗯,是該親迎。”
那名官吏笑眯眯的,不一會,倆人就出現在了館驛門口。
到了館驛門口,看見長孫無忌還在等著,羅布立即就躬身行禮:“外臣羅布,見過陳國公。”
“哈哈哈,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本官此來,其實就是有些私事想向使者打聽。”
“不知使者可有空,與本官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長孫無忌笑笑,說的羅布也心裡一喜,頓時應下道:“這沒問題,陳國公相邀,外臣怎敢拒絕?”
“不過吃飯一事,還是外臣做東的好,不知陳國公意下如何?”
能當使者的,那都是人精。
迎來送往這種事,更是門清。
這道理,長孫無忌也明白,故此也沒拒絕,倆人隻是寒暄了會,便找了一家長孫無忌常去的青樓包間坐了下來。
等坐下後,青樓的姑娘也都鶯鶯燕燕陪著了,羅布這才對長孫無忌好奇問:“敢問陳國公,不知您想打聽何事?”
“其實也不算大事,就是我們大隋前陣子,發配了一些僧侶到西南高原。”
“其中有一位法名悟德的僧侶,與本官有些交情,故此,本官想向使者打聽下,使者在西南高原,可曾見過本官的這位故交?”
長孫無忌回道,當然這肯定是假話了,他隻是想讓此次見麵順理成章罷了。
至於悟德?完全就是隨口編的。
“原來如此。”
羅布恍然,這才沉吟說:“外臣在西南高原,確實見過幾位被大隋朝廷發配的僧侶,不過外臣所認識的,也隻有慧嚴與他的弟子。”
“至於其他人,外臣倒是不知。”
“哦?慧嚴在你們部落?”
長孫無忌挑眉,然後便大笑道:“本官與慧嚴倒也相熟,如此說來,咱也算半個熟人。”
“來來來,喝酒喝酒,就當為了咱們之間的緣分,飲盛。”
長孫無忌說著,還瞥了羅布身邊的青樓姑娘們一眼。
那些姑娘們也很有眼力勁,立刻就千嬌百媚唆使:“來,大人,奴家喂您。”
“就是啊大人,我們還從未見過陳國公對誰如此親近呢,大人您得為了這緣分多喝些。”
“哈哈哈,那是自然。”
羅布哈哈一笑,就這樣與長孫無忌推杯換盞了起來。
不過他的酒量也並不是特彆好,大概一個時辰後,羅布就已經說話大舌頭,臉上也時不時露出傻笑了。
見他如此模樣,長孫無忌這才示意姑娘們離開,然後對羅布問:“羅布兄長,小弟聽聞你此次前來,是向我大隋朝廷求親的。”
“不知你們雅隆部落,緣何求娶大隋公主呢?”
長孫無忌也就是試探一番而已,若此時羅布依舊不說實話,他就隻能想其他法子了。
總歸楊安交代的任務,他肯定得完成。
“嗝。”
但羅布卻打了個酒嗝,隨後便大著舌頭說:“此,此事也就是賢弟問,為,為兄才告訴。”
“若是旁人,為兄,為兄肯定不會告訴他。”
“其實這事吧,隻是,隻是我們首領想做兩姓女婿的一個計劃而已.......”
羅布很快就將囊日鬆讚想強大己身,以及他還聯絡了戒日王朝的事,都對長孫無忌說了出來。
說完又繼續道:“賢弟啊,此事為兄就告訴你一人了,你可莫要說出去啊?”
羅布此時已經醉的隨時都要倒下了,長孫無忌聽他如此說,也這才應下道:“沒問題沒問題,兄長就放心吧,小弟保證誰也不告訴。”
“來來來,繼續喝,咱繼續喝。”
長孫無忌說完就又與羅布喝酒了,而羅布,也終於在長孫無忌的慫恿下,咣當一聲趴在了桌上。
“嗬嗬。”
見他趴下了,長孫無忌這才嘴角露出冷笑道:“我是保證誰也不告訴,可除了這個誰,我都能告訴對吧?”
“連酒量都沒練到家,還想做外交使臣?”
“你快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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