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日王說完就目光冰冷盯著桑拉卡了,但桑拉卡卻頓時臉色變了,隨後立即就慌張問:“敢問我王,下臣可是犯了什麼錯?”
當然嘴上如此問,桑拉卡心裡卻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肯定是他高達王國細作的身份暴露了。
不然,戒日王又怎會好端端想殺他?
但就算猜到了,他卻也不敢承認。
因為承認了可就必死無疑了,他這會還想再狡辯狡辯,保住小命呢。
“犯了什麼錯,你自己不清楚嗎?”
“其實本王倒也希望,是本王派去的人調查錯了。”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是高達王的兒子。”
戒日王也這才淡漠說道,話剛說完,他就再次催促:“選擇吧,本王國事繁忙,沒空與你在這事上掰扯。”
戒日王現在被桑拉卡的真實身份,搞的有些心涼了。
畢竟這可是他比較看好的臣子,但這位臣子,居然是敵國細作?
這讓他如何能忍?
而桑拉卡聽他如此說,也這才歎息一聲,無奈道:“那就請我王讓人將臣吊死吧,是臣辜負了王的信任。”
“嗯,你知道就好。”
戒日王嗯了聲,立即就對宮殿外的衛士吩咐:“去拿繩索來,將他吊死。”
“是,王。”
殿外衛士領命,趕緊就去拿繩索了。
可桑拉卡卻趁著衛士離開,宮殿守衛空虛的機會,轉身就想逃跑。
噗。
然而下一刻,他才跑出數步,戒日王卻已經手中一杆長矛狠狠擲出,正正穿透了桑拉卡的身體,將桑拉卡給穿了個透心涼。
“你。”
頓時,桑拉卡難以置信看著戒日王,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如此結局。
“我怎麼了?”
“我是戒日王朝的締造者,是戒日王朝至高無上的王。”
“你該不會以為,我與你那蠢貨父親一樣,都是隻會玩女人的貨色吧?”
“告訴你,本王的手上,少說也有上萬條人命,誰也彆想在本王麵前逃跑。”
但戒日王卻淡漠反問,說完就噗的一下抽出長矛,任憑桑拉卡倒在血泊之中,氣絕而亡了。
確定桑拉卡這個叛徒死了,戒日王才對周圍的衛士吩咐:“將他頭顱砍下來,讓人送給高達王。”
“另外再轉告高達王,以後若想再派細作,最好派個身份底子乾淨的來。”
“再敢派他兒子過來,本王不介意讓他絕後。”
“是,王。”
他身邊衛士應聲,立刻就讓人將桑拉卡的屍體給拖走砍頭了。
但其中一名衛士長,卻忽然對戒日王問:“可是王,如今桑拉卡死了,咱們與囊日鬆讚部落的合作還算數嗎?”
這名衛士長叫德庫,今年三十一歲,個子不高,人還有些瘦,是戒日王身邊幾名衛士長裡,跟隨他時間最長的,屬於戒日王還未發家時,就跟著他的仆人。
此時聽德庫如此問,戒日王這才笑了笑道:“為什麼不算數?”
“聯絡高原部落,讓他們幫咱牽製大隋,此法肯定沒錯。”
“若一定要提防的話,咱也應該提防桑拉卡提出的進攻扶南王國一事。”
“此事必然是高達王的陰謀,他想讓咱成為眾矢之的。”
戒日王並不覺得桑拉卡幫他聯絡囊日鬆讚有錯,他隻是覺得,桑拉卡當初所提的進攻扶南王國之事不可行罷了。
畢竟他與囊日鬆讚的結盟,與佛教傳播無關,但攻占扶南王國,卻有可能毀掉佛教傳播路徑。
“嗯,王您說的也有道理。”
“隻是這樣的話,咱們的糧食該從哪裡來呢?”
“咱自己若是糧食都不夠,又如何支援囊日鬆讚?”
德庫嗯了聲,然後才再次詢問。
在他看來,若戒日王不攻打扶南王國的話,他們戒日王朝的糧食問題也不能得到妥善解決。
但戒日王卻笑了笑,當即道:“滅了獅子國吧,派遣大軍去獅子國搶糧,那裡的糧食,應該能緩解咱們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