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覺得楊廣或許就是自知取名水平太差,故而不敢為楊安的嫡長子取名,畢竟嫡長子以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的,若名諱太過平庸,豈不有失皇家威嚴?
嘭。
“混賬東西,你這逆子若不會說話,就給朕把嘴閉上。”
“什麼叫朕取名水平太差,朕不敢為皇太孫取名?”
“這天下,還有朕不敢的事?”
但楊廣聽到這,卻陡然轉身,一腳便將齊王踹翻在了地上,隨後更是嘭嘭嘭的不住在齊王身上踹著,一邊踹,還一邊大怒咆哮。
氣壞了,楊廣隻是覺得他待在這裡,不太合適。
故而才想著離開,但齊王這逆子,居然敢嘲諷他?
活膩了吧?
“哎呦呦,彆踹了,彆踹了父皇,再踹就破相了。”
“您怎還往兒臣臉上踹呢?打人不打臉您不知道嗎?”
齊王也趕緊蜷縮在地上抱頭哀嚎,時不時還朝蕭皇後看一眼,大喊道:“母後救命啊,父皇要踹死兒臣。”
齊王壓根就沒想到,咱楊老二,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咋就讓老楊頭如此暴怒了?
難道咱說的並非事實?老楊頭取名水平不差?
但楊廣卻冷笑嗬斥:“破相算個屁,今日朕要活活踹死你這逆子。”
甚至就連蕭皇後,見楊廣如此生氣,也隻能對齊王皺眉教訓:“暕兒,你太胡鬨了,怎能與你父皇如此說話?”
“還不快向你父皇道歉?”
蕭皇後終究還是心軟了,畢竟不管怎麼說,齊王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雖然平日裡不太著調,她卻也不想齊王遭這罪?
“是是是,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還不行嗎?”
“求您彆踹了,再踹就真破相了。”
齊王也趕緊大聲求饒,他此時都被楊廣踹自閉了,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哼,破相了也是你活該?誰讓你嘴上沒個把門?”
見齊王著實被踹的有些狠了,楊廣這才冷哼一聲,停止了對齊王的爆踹,轉而看向蕭皇後問:“皇後覺得,此時應該為太孫取名?”
說實話,關於給楊安的嫡長子取名這事,楊廣其實是想等楊安回來,與楊安商議一番。
畢竟嫡長子與其他子嗣不同,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大位的,他也不好一人獨自做主。
但現在,既然蕭皇後眾人都覺得應該取名,楊廣也就有了取名的想法。
“那肯定啊,陛下您又是取消宵禁,又是為太孫祈福。”
“如此大的動靜,肯定得為太孫把名取好了,不然朝廷旨意都不方便下發。”
蕭皇後微微頷首,楊廣這才嗯了聲,然後沉吟說:“既如此,太孫就叫楊昱,《太玄經》有言,日以昱乎晝,暗合光明未來。”
“希望他能繼承朕與安兒的意誌,帶領我大隋走向更輝煌的明天。”
楊廣的這話一出,蕭皇後與齊王儘皆愣住了,蕭皇後還能好些,隻是驚訝看著楊廣,但齊王卻驚呼道:“哎呦父皇,可以啊您。”
“您這是向朝中大儒取經了吧?太玄經都讓您給整出來了?”
“嗯?”
頓時,楊廣眼睛一眯,齊王立刻便捂住了自己嘴巴,隨後更是啪啪的在嘴巴上輕輕扇了兩下,嘟囔道:“瞧你這張臭嘴,咋說話呢?”
“父皇貴為大隋皇帝,太玄經算個甚?”
“嗬嗬,你倒是有眼力,知道再不找補你又要挨揍了?”
楊廣冷笑一聲,然後便擺手:“行了,此事就先這樣,太孫就叫楊昱,至於乳名,回頭讓太子與太子妃自己取吧。”
“齊王你隨朕來,朕有事交代你。”
楊廣是想吩咐齊王,讓他負責收土豆。
畢竟楊安當初在太原王氏的那處良田種下土豆後,就已經叮囑過楊廣,土豆十月底,冬月初就該收獲了。
這麼大的事,交給其他人辦,楊廣也不放心。
故此,他打算交給齊王負責。
但齊王卻狐疑詢問:“何事?父皇您該不會想秋後算賬,繼續揍兒臣吧?”
“真不能再揍了,兒臣如今也是八個孩子的父親了,您若再像以前那般揍兒臣,有損兒臣做父親的形象。”
齊王以為楊廣還想揍他,畢竟他父皇小心眼的性子,那可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