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廣如此詢問,齊王頓時就臉色變了,隨後才趕緊轉身,對楊廣問:“父皇,您,您怎又回來了?”
“您不是回宮了嗎?”
此時的齊王,都已經做好了挨揍的準備。
就連楊雄,房玄齡那些內閣大臣,這會也幸災樂禍看著齊王。
因為齊王這家夥,著實有些嘴欠。
但楊廣卻隻是瞪了齊王一眼,然後便冷哼道:“朕若不回來,還不知你居然如此大膽?敢在朕背後編排朕?”
噗通。
楊廣話音剛落,齊王立即就跪在地上解釋:“沒有啊父皇,兒臣縱然有天大膽子,也不敢編排父皇您呀。”
“兒臣隻是擔心朝臣們又拿土豆改名之事煩您,這才與他們解釋一番,畢竟為土豆改名,也著實不好改。”
齊王為了避免挨打,居然連朝臣都給拉了進來,以至於楊雄,房玄齡他們也有些惱怒,一個個幽怨瞪著齊王。
“是嗎,這麼說來,滿朝文武還得感謝你了?”
楊廣也這才冷笑一聲,隨後擺手道:“行了,此次暫且就放過你,若再有下次,當心朕讓人打斷你的腿,聽明白了沒有?”
楊廣這也就是看在滿朝文武都在這,故意給齊王留著麵子呢?
這一點,齊王自然也清楚,所以很快便應下:“明白明白,兒臣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嗯。”
楊廣淡漠嗯了聲,隨後才走到挖好的土豆邊,挑了兩個最大的,拿在手裡掂了掂笑道:“此物,朕要拿到先帝與文獻皇後靈位前,讓他們也一起看看上天賜予咱大隋的神物。”
這話說完,楊廣便帶著所有朝臣一起離開了,隻有齊王與農事司的官吏,以及王府親兵們依舊在田裡站著。
直到楊廣他們走遠了,估摸著應該也不會再返回了,齊王才對王府長史孫綱大怒咒罵:“你他娘的故意是吧?陛下就在本王身後,你也不知提醒本王?”
“我看你是存心想讓本王挨揍?”
齊王氣的都想暴捶孫綱了,但孫綱卻咧嘴笑道:“哪有,小人剛才想提醒呢,可陛下不讓啊?”
“你們說是不是?”
孫綱說著還看向了手下那些親兵,那些家夥也趕緊頷首:“啊對對,主要還是陛下不讓。”
當然這話他們也沒說謊,楊廣方才為了拿土豆去而複返之時,確實示意過他們噤聲。
不然他們又豈會不提醒齊王?
對於這些人的性子,齊王肯定也了解,故而這才鬱悶道:“算了算了,本王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從現在開始,直至土豆挖完前,咱們所有人,都得在田裡守著,任何人也不能擅離職守,更不能讓這些土豆有所損失,懂嗎?”
“懂懂懂,王爺您就放心吧。”
孫綱他們應聲,齊王這才滿意笑笑,與他們繼續挖土豆了。
與此同時,洛陽城蜀王府邸,被蜀王派往南康郡,意圖拉攏賀玉泉的吏部左侍郎柳顢俊,此時也剛從南康郡返回了洛陽。
回到洛陽後,柳顢俊連自己府裡都沒回,立刻便來了蜀王府邸,將南康郡守賀玉泉的態度,對蜀王說了番,說完還為自己解釋:“王爺,此事並非下官擅自做主,而是讓賀玉泉將王爺想納他們家女兒為妾之事,稟告賀氏一族族老,對咱有利。”
“如此一來,咱便可快速與賀氏一族那些老家夥搭上話。”
柳顢俊擔心蜀王責怪,但蜀王卻隻是沉吟了番,隨後便笑道:“無妨無妨,婚姻大事,也著實需要家族族老做主。”
“既如此,咱便耐心等等,總歸也用不了多久。”
“舅兄一路辛苦了,稍後本王讓人準備晚宴,舅兄今日便在本王府上休息一番,待明日再回自己府上。”
“不知舅兄意下如何?”
當然了,蜀王如此做,其實也隻是想看看柳顢俊這家夥,酒喝多了之後所說,是否與此時一致?
誰讓他對柳顢俊也並非完全信任呢?
既然不信任,他肯定得設法確定一番。
“行吧,既然王爺相邀,下臣便卻之不恭了。”
而柳顢俊,也微微一笑,沒多久,便在蜀王府邸,與蜀王以及柳氏一起,邊吃邊聊了起來。
他們聊了許久,直至夜深人靜,蜀王已經確定,柳顢俊著實沒有說謊,無論是清醒狀態,還是醉酒亂言,這家夥所說都沒有出入,蜀王才對身邊下人吩咐:“你們扶柳大人去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