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覺得楊安有些吹毛求疵了,就連長孫無垢也有同樣想法,畢竟他們都感覺楊昱那名不錯。
但此時已經走出老遠的楊安,卻忽然回頭,對兩人問:“你們還吃不吃飯了?你們若不吃,我可自己吃了。”
“吃,你爹我怎能不吃飯?”
楊廣與長孫無垢尷尬笑笑,說完便追上楊安,與他一起用膳了。
而就在他們用膳的時候,南康郡守賀玉泉,此時也已經來到了洛陽城的翠雲客棧,與家裡仆人會合了。
隻是會合以後,當聽說他女兒賀雲焉,居然在城門口攔住了太子,而且還當著太子的麵暈了過去?賀玉泉頓時就臉色變了,隨後立刻便想進宮看看女兒,同時再向太子告罪。
畢竟賀雲焉的暈倒,很容易就會讓人覺得她是被太子嚇暈的,從而為太子帶來一些不好的名聲。
這麼大的事,他肯定得趕緊化解。
“哎哎老爺,這眼瞅著就天黑了,您此時去宮裡,萬一回來趕上宵禁怎麼辦?”
但他身邊一名仆人,卻忽然勸阻,說的賀玉泉也怔了怔,隨後頷首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明日再去,正好本官也有些累了。”
“你們去休息吧,明日等本官見完陛下與太子,咱看看能否在洛陽城購置一處宅子。”
“如此也省的咱們大過年,還得住客棧。”
其實若非南越郡王楊秀年後還有事與賀玉泉談,賀玉泉都想趕緊返回南康郡了,畢竟洛陽城再怎麼繁華,也並非他的家。
但現在,他卻也隻能留在此地。
“是,老爺,那我們去休息了,您有事叫我們就行。”
仆人們應聲,賀玉泉微微頷首,等仆人離開後,他便去了自己的客房,一邊琢磨該如何化解他女兒對太子的衝撞,一邊躺在床上休息了。
然而躺著躺著,當他想到陛下雖然登基已有十年了,卻始終沒為自己修建陵寢,賀玉泉便猛然坐起,興奮道:“有了,本官可以向陛下諫言修建陵寢,從而博取陛下歡心。”
“隻要陛下高興了,想來焉兒衝撞太子之事,陛下應該也未必會計較。”
“嗯,就這麼辦,本官明日便向陛下諫言修建陵寢。”
一想到此,賀玉泉這才心情大好的睡覺了,甚至整整一夜,他都睡的頗為踏實。
可他睡踏實了,他女兒賀雲焉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為何?
因為闖禍了,本來她隻想做件好事,阻止意圖在洛陽縱馬疾馳的歹人,誰曾想,這位歹人居然是她的夫君,當今太子殿下?
這讓賀雲焉莫名就有些擔心。
可擔心又能如何?禍已經闖了,她也隻能默默等著太子過來,然後向其請罪。
奈何她左等右等,直至夜深人靜,卻還未等到楊安前來,這就讓賀雲焉心裡七上八下的,時不時還會產生一種莫非自己剛入宮,就要被打入冷宮的想法?
甚至想到這,賀雲焉都隱隱有些淒苦了。
可她淒苦,她的夫君,大隋太子楊安,此時卻瀟灑的不行。
因為楊安此時,正在寵幸比賀雲焉還要早入宮的令狐德柔。
當然了,這也並非楊安厚此薄彼,故意先行寵幸令狐德柔。
而是無論從地位,又或者入宮時間來說,他都應該先與令狐德柔圓房。
他們倆人在床榻上纏綿了許久,直至子時將近,楊安才放過了令狐德柔,摟著她光滑的後背,尷尬道:“不好意思啊柔兒,為夫出征在外的這陣子,委屈你了。”
楊安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讓人家在宮裡一直等著他,但令狐德柔卻笑道:“不礙事的,夫君為國征戰,妾身又怎會怪夫君?”
“不過夫君,你今晚還是莫要留在妾身這裡了。”
令狐德柔想讓楊安去賀雲焉那,因為同為女人,她比楊安更清楚賀雲焉此時的心情。
但楊安卻愣住了,隨後疑惑問:“為何?莫非柔兒不願為夫留在這裡?”
“不不不,夫君誤會了,妾身又豈會有那種想法?”
“妾身隻是覺得夫君今日帶進宮的那位妹妹,此時或許比妾身更需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