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著實被這些文臣給氣著了,若說林景仁是性格使然,他也能理解。
但現在,林景仁都告老致仕了,居然還有人跳出來反對?這就讓楊廣頓時便有了殺雞儆猴的想法。
甚至就連楊雄也跟著道:“對,你們最好說清楚了,否則莫怪老夫參你們屢次乾擾朝堂秩序。”
房玄齡,李靖他們更是怒氣衝衝瞪著那些文臣,隻有楊安自己,好像沒事人一樣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似乎壓根就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被楊廣以及眾位內閣大臣如此質問,那些文臣們也心裡一緊,可縱然如此,吏部左侍郎柳顢俊,卻還是趕緊站了出來,對楊廣說:“啟奏陛下,臣等之所以反對,也並非反對太子剛才的提議。”
“臣等隻是覺得太子年幼,如今又有治理洛陽街道之事需要負責,故而想讓陛下為教育署另謀一位主官而已。”
“啊對對,陛下,臣等是這意思。”
其他文臣也跟著附和。
不過話雖如此說,他們其實也就是察覺到了楊廣動怒,臨時改變主意而已。
若按他們的真實想法,他們還真不讚同楊安的提議。
因為楊安方才所提學科,會嚴重占用學子們學習四書五經的時間,更有甚者,都有可能威脅到四書五經的正統地位。
這才是他們出言阻止的原因所在。
可這些話,他們也不敢說,故此隻能設法讓楊廣給教育署換個主官了。
總歸隻要主官換了,以後教什麼,教多少,他們這些人也是可以從中運作的。
“這樣啊,那你們覺得,除了太子,誰能堪此重任?”
楊廣也這才古怪笑笑,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柳顢俊身上,對其問:“柳卿,要不你來執掌教育署?”
“陛下還是莫要打趣臣了,臣四書五經還行,但對算學,天文,地理那些東西,臣也不甚了解。”
柳顢俊尷尬一笑回道,隻是話剛說完,他卻發現楊廣正目光不善盯著他,使得他也有些不解,當即對楊廣狐疑詢問:“敢問陛下,您為何如此盯著微臣?”
就連其他文臣,此時也有些好奇。
“沒事,朕就是想看看,你該怎麼死?”
但楊廣卻冷笑一聲,話音剛落,他便陡然嗬斥:“你明知自己甚也不懂,居然還敢反對太子執掌教育署。”
“難道你不知太子在這方麵頗為擅長,不知科技院,便是太子在背後提供指導嗎?”
“來人,將柳顢俊褪去官袍,拖下去杖斃了。”
楊廣說完便看向了殿外禁軍。
“諾,陛下。”
殿外禁軍領命,立刻便衝了進來。
而柳顢俊,也頓時臉色變了,當即大聲呼喊:“陛下,臣冤枉,冤枉啊陛下。”
“臣隻是覺得太子年幼,不能堪此重任而已。”
“至於其他的,臣並未多言。”
柳顢俊此時慌的要命,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楊廣居然要殺他?
“就是啊陛下,柳大人也隻是為了朝廷與太子考慮。”
其他文臣也跟著解釋,但楊廣卻冷笑道:“為了朝廷與太子考慮?”
“朕看他是在為自己考慮吧?”
“你們可彆忘了,咱們這位柳大人出自河東柳氏,從小就博覽群書。”
“既然如此博學,他又豈會看不出太子為朝廷的付出?”
“他肯定能看出來,他隻是不想讓太子的決策施行,不想讓朝廷強大,百姓安居而已。”
“如此臣子,朕要他有何用?”
“拖下去。”
楊廣說完便再次看向了那些禁軍,禁軍也不敢大意,立刻就要拖著柳顢俊離開。
“陛下,臣知錯了,還請陛下再給臣一次機會。”
但柳顢俊卻失聲哀嚎,他此時都有些後悔了,自己沒事站出來乾甚?
這不是故意找死嗎?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身為楊秀的人,他自然想趁此機會,為楊秀拉攏一些朝臣。
不過他不清楚的是,正因他是楊秀的人,楊廣今日才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