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原本都沒想參與此事,畢竟無論是楊安,齊王,又或者南越郡王楊秀,這些人都是皇室成員,他們之間的矛盾,也屬於皇室內部矛盾,他一個外臣著實不好插手。
但現在,楊秀那家夥,居然派人意圖綁架他的妻子?
這就讓長孫無忌有了狠狠報複楊秀的想法,也準備參與進來了。
“還是算了吧,孤那位四叔既然敢從孤手上搶江山,他就必須交給孤來對付。”
“至於舅兄你,你若實在想幫忙,回頭就設法給李綱那些文臣找些麻煩,讓他們與孤的四叔一起發狂吧。”
但楊安聽長孫無忌如此說,卻擺手拒絕,使得長孫無忌也有些無奈,隨後才應下道:“諾,殿下,那臣回頭就想辦法刺激他們一番。”
“嗯。”
楊安嗯了聲,沒多久便將目光落在了張龍與趙虎身上,嚇的張趙兩人也心裡一緊,頓時就噗通跪在地上,對楊安哀求:“太子殿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殿下放過我們吧?”
“三弟,要不就給他們一條生路吧,總歸他們昨夜還算老實。”
齊王見他們如此,也立即對楊安建議。
但長孫無忌卻忽然說:“太子殿下,要不將此二人交給臣如何?臣讓他們幫臣辦些事。”
“不過還請殿下放心,臣保證他們不敢背叛殿下。”
長孫無忌這是想讓張趙二人,幫他報複楊秀了,對於長孫無忌的性子,楊安還是了解的。
故此也隻是瞥了他一眼,隨後便頷首:“也行,但你得注意分寸,出格之事不能乾,明白嗎?”
楊安是清楚長孫無忌的,這家夥,陰起人來簡直不償命,而且還特彆喜歡對彆人家的女眷動手,這才是楊安方才不願將對付楊秀之事,交給長孫無忌的原因所在。
他擔心這家夥為了對付楊秀,回頭再搞出什麼桃色事件,那是他所不允許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楊秀也姓楊,是他們老楊家的一員。
縱然該死,也得名正言順的死,絕不能讓老楊家名聲跟著受損。
“臣明白,還請殿下放心,臣心中有數。”
而長孫無忌,聽楊安如此說,也趕緊應下。
楊安微微頷首,這才對張龍與趙虎二人淡漠道:“既然孤的兄長與陳國公都為你們倆人求情,孤便饒你們一命,你們以後就跟著陳國公,聽他差遣吧。”
“諾,太子殿下。”
張趙倆人心裡一喜應下,楊安當即就看向了林景仁,對其問:“林大人,你可曾準備好了?”
“若準備好了的話,咱便一起入宮。”
“回殿下,老臣沒什麼好準備的,臣青年喪妻,中年喪子,如今膝下也隻有一位義子,在襄城擔任讚治一職,了無牽掛。”
林景仁恭敬回複,說的楊安也愣了愣,隨後才對林景仁詫異問:“林大人的義子在襄城擔任讚治?敢問林大人,你那義子可是姓薛名軌,祖籍山西?”
楊安說這話時,眼珠子都在放光,心裡也一個勁在祈禱真是薛軌。
因為林景仁的義子若是薛軌,咱楊某人可能就要再收獲一名猛將了。
薛軌者,薛禮薛仁貴之父也。
縱然如今楊安也不清楚薛仁貴到底生出來了沒有?但找到他老爹,還怕兒子生不出來嗎?
故此,楊安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好。
“殿下如何得知臣那義子是薛軌?莫非殿下認識他?”
但林景仁卻震驚看著楊安詢問,就連齊王,長孫無忌也有些不解。
畢竟薛軌那個襄城讚治的官職,著實太小了,小到幾乎不能稱之為官,充其量隻能算是吏。
“哈哈哈,還真是他?”
“孤也隻是略有耳聞而已,對了林卿,既然你是薛軌的義父,你可知薛軌膝下如今有幾子?”
楊安大笑一聲,很快就笑眯眯再次問了起來。
彆看他麾下,如今也算猛將如雲,但若能再收獲一位猛將苗子,他肯定樂意。
“幾個子嗣?回稟太子殿下,臣那義子如今才二十二歲,其膝下也隻有一子,名曰薛禮,今年才一歲。”
“不知殿下問這做甚?”
林景仁愣了愣,當即如實回道,隻是回複後,他卻又狐疑詢問。
“對啊三弟,你好像對這個薛軌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