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風風火火向著楊安的東宮趕,心裡也隻想趕緊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見到他們大隋的儲君。
但蕭皇後與黃德卻頓時急了,蕭皇後立刻便拿起一件衣衫,對楊廣喊道:“陛下,衣衫,天冷了,莫要凍著,”
甚至就連黃德,此時也迅速捧起一雙靴子,快速追了上去勸說:“陛下,靴子,您還沒穿靴子呢?”
黃德與蕭皇後此時才想起來,楊廣因為一直在甘露殿,身上穿的還隻是寢衣。
如此情況下,他們著實擔心楊廣會被凍著,畢竟如今已然快冬月了,洛陽的天氣也有些冷了。
但楊廣卻好似沒聽到般,隻是一路小跑著向楊安的東宮趕。
直至趕到了東宮,他才大笑道:“哈哈哈,安兒,爹聽說你醒了,就立即過來了。”
楊廣說完這話,便一個箭步衝進了楊安的寢宮,長孫無垢,來瑛,李秀寧,程咬金,楊六五他們也趕緊恭敬道:“參見陛下。”
可楊廣卻連搭理他們都未搭理,隻是目光盯著此時已經被程咬金扶了起來,這會正在床榻上坐著的楊安。
那樣子,就好像他與楊安其實是初次見麵一樣。
當然了,也不隻他在盯著楊安,楊安這位被楊廣當做心頭肉的太子,此時也在目光灼灼打量楊廣。
甚至這會的楊安,都已經在心裡權衡,要不要狠狠揍老楊頭一頓了?
畢竟這家夥騙咱楊某人,實在是騙的太慘了。
不過也隻一瞬,下一刻,當楊安看見楊廣近乎全白的頭發,以及兩個月前,分明還沒有的顴骨時,他卻心軟了。
尤其是楊廣此時,身上居然穿著的隻是單薄寢衣,腳上也並未穿鞋子,這就讓楊安更加不可能對其動手了。
可縱然如此,楊安卻還是依舊沒給楊廣好臉色,以至於楊廣也莫名有些慌,隨後才臉上露出笑容,坐在楊安的床榻邊上,笑問:“安兒,你醒了啊?”
“嗯,醒了,爹你是隋帝楊廣?”
楊安嗯了一聲回道,因為心中有氣,他連不該如此直截了當稱呼楊廣名諱都懶得在意了。
但楊廣卻隻是咧嘴一笑道:“對啊,你爹我就是楊廣,大隋皇帝,天下至尊。”
然而話剛說完,他便看見楊安眼睛眯了起來,隨後更是嘲諷道:“嗬嗬,虧你還知道你是天下至尊,大隋皇帝。”
“既然是皇帝,父皇何故自己造自己反?”
“還有就是,咱一個皇帝,整日騙我這個失憶的兒子,合適嗎?”
楊安縱然不忍心暴揍老楊頭,但卻也得好好擠兌一番楊廣,出一下心裡的惡氣。
否則咱楊某人心情不美麗。
“爹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說你若沒有腦疾,爹能如此費儘心機對你說謊嗎?”
可楊廣聽楊安如此說,卻頓時尷尬了,一句話,說的楊安瞬間便大怒道:“那你就這樣騙我?你可知被你這麼一騙,你兒子我都快成笑柄了?”
“分明就是太子,卻還在慫恿老爹造反?”
“估計翻遍史書,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吧?”
楊安被氣壞了,長孫無垢,來瑛,李秀寧,楊六五,程咬金他們也麵麵相覷,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就連楊廣自己,看見楊安此時的表情,也頓時心虛了,腦子裡快速思索著到底該如何化解?
但這會才與黃德追著楊廣趕了過來的蕭皇後,看見楊安如此,卻忽然道:“好了好了安兒,你爹也不是故意的。”
“再說了,你昏迷的這陣子,你爹日日都在為你擔心,你瞧他都瘦成啥樣了?你忍心責怪你爹嗎?”
蕭皇後肯定不願看見楊廣與楊安再鬨矛盾,長孫無垢與來瑛她們,見蕭皇後如此說,也立刻跟著勸道:“對啊夫君,陛下也不是有意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這麼多人居中調和,楊安縱然心裡有氣,卻也不能不給眾人麵子。
故此聽到這,他才鬱悶道:“哎,算了,就這樣吧。”
這話說完,楊安便看向了蕭皇後,對其拱手行禮:“母後,兒臣此番昏迷,讓母後擔心了,還請母後恕罪。”
楊安這還是第一次稱呼蕭皇後為母後,聽的蕭皇後也頓時滿意道:“無妨無妨,隻要安兒你沒事就好,母後擔不擔心的,這都不重要。”
“怎麼樣了安兒,你現在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若是有,咱趕緊讓太醫過來瞧瞧?”
蕭皇後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身體,楊廣聽蕭皇後如此問,也跟著道:“對啊安兒,你的身體如何了?”
“來人,立刻傳孫神醫與巢太醫過來,請他們為太子檢查,可莫要落下病根了。”
“諾,陛下。”
楊廣話音剛落,楊安寢宮裡的楊六五,就立刻領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