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清著實沒想到褚遂良那廝,居然會是這樣的人?甚至他心裡都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將女兒嫁給褚遂良。
那家夥,簡直爛泥扶不上牆。
而他身邊的仆人,見他如此生氣,也立刻就一溜煙去找褚遂良了。
但他們不清楚的是,褚遂良其實就是故意如此。
因為他得讓王宜清持續對他放棄戒備,得讓王宜清覺得他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否則,褚遂良又豈會如此?
所以這會,就在王宜清這邊怒氣衝衝時,褚遂良還正與王宜清的十六女王若君一起在房間裡吟詩作畫,風花雪月呢?
王若君今年十九歲,麵容白皙,身材婀娜,雖然算不上絕頂美人,但卻也長的亭亭玉立,甚是可人。
尤其是她還比較仰慕博學之士,而這也就造成了最近這陣子,王若君看褚遂良這位夫君,是越看越滿意,縱然偶爾的被褚遂良不安分一些,王若君也不在意。
比如說此時,褚遂良就正一隻手提著毛筆作畫,一手放在王宜清的纖纖細腰上來回摩挲,那樣子,簡直紈絝到了極致。
“咚咚咚。”
然而下一刻,就在他摸的起勁時,忽然,他與王若君的房間門口,那名仆人卻敲響了房門,隨後立刻對褚遂良喊:“姑爺,您在房裡嗎?老爺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聽見這話,褚遂良才與王若君對視了一眼,然後淡淡道:“知道了,我這就來,你讓老爺稍等。”
“是,姑爺。”
那名仆人領命,轉身就離開了。
褚遂良也在他走了後,當即看向了身邊的王若君,對其道:“不好意思啊娘子,你剛才也聽見了,父親大人找我,我得過去一趟了。”
“嗯,既然如此,夫君就快些去吧。”
“不過夫君也得記得,若是我爹讓你危險之事,你便拒絕。”
“大不了回頭我爹責罰,你來找我就是。”
王若君嗯了聲回道,雖然才與褚遂良成親沒多久,但她卻也已經對褚遂良頗為迷戀了,使得褚遂良也有些得意,這才敷衍道:“知道了,為夫心裡有數,娘子就莫要擔心了。”
這話說完,他便離開房間,去了王宜清的書房。
到了書房後,看見王宜清神色不好,褚遂良頓時就笑眯眯問:“嶽丈這是怎麼了?是誰招惹嶽丈了?”
“嗬,你還有臉問啊?”
“老夫本以為你也算一位人間俊傑,這才將女兒嫁給你。”
“可誰曾想,你居然如此不堪,整日裡就知道兒女情長,難道你忘記了咱們的正事嗎?”
王宜清冷笑一聲,都有些懶得說教褚遂良了。
但褚遂良卻嘴角上揚,然後立刻道:“哎哎,嶽丈此言差矣,小婿其實也僅是知道此行前往天竺山高路遠,比較危險。”
“故而想在離開前,為咱們王家多留一位子嗣而已。”
“再說了,小婿與若君新婚燕爾,嶽丈總不能讓小婿剛過了洞房花燭夜,就拋下若君獨自離開吧?”
褚遂良總有自己的理由,對於他的性格,王宜清其實早就看透了。
所以聽他如此說,王宜清也這才沒好氣道:“你快閉嘴吧,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
“行了行了,過去的事,老夫也不想再提了,總歸老夫麾下的王家舊部,最近已經聯絡的差不多了。”
“你回頭與許敬宗那小子說說,這一兩日,你們就趕緊出發吧。”
“溫柔鄉是英雄塚,你可莫要讓老夫失望。”
王宜清如今最想乾的事就是造反,除了這事,其他的他都沒有興趣。
故而見這老家夥態度如此堅決,褚遂良也立即應下道:“行,沒問題,那小婿明日與許敬宗說說,後日一早,我們兩人就啟程出發?”
“嗯,這才對嘛,乾大事就要有乾大事的樣子,隻要咱們的宏圖霸業成了,以後有的是享受的時間。”
王宜清滿意嗯了聲,又與褚遂良簡單閒聊了會,等到閒聊過後,他就讓褚遂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