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神色嚇人瞪著楊安,都讓楊安的這句話給氣著了。
當然他如此態度,也並不是說蕭漱玉就與蕭皇後有親戚關係。
她們兩人其實絲毫關係都沒有,最多隻能算作同族而已。
因為蕭皇後的父親蕭巋,與蕭漱玉的爺爺蕭同,其實也隻是同族,甚至若非大業初年楊廣與蕭皇後聯手廢掉了蕭巋嫡長子蕭琮的爵位,蕭琮鬱鬱而終的話,蕭同那家夥,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蘭陵蕭氏如今的家主。
這些事楊廣很清楚,他也不會為了此事與楊安生氣。
他隻是不滿兒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而已。
甚至就連蕭皇後也被嚇了一跳,隨後才對楊安小聲說:“安兒,這種話你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
“從古至今,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貧民百姓,都喜歡將姑表親作為婚配首選。”
“你這話若是讓人聽見了,那還不得引起莫大亂子?”
蕭皇後不願楊安再說這樣的話,但楊安卻執意道:“或許老祖宗真錯了呢?”
這話說完,他才對楊廣與蕭皇後語重心長道:“父皇,母後,兒臣會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你們應該是最清楚的。”
“你們覺得,兒臣會在關乎禮法的大事上說謊嗎?”
楊安自然知道他現在說這些沒人信,甚至還有可能為自己帶來麻煩。
可作為皇帝,他若不清楚這些也就罷了,現在既然知道近親不能結親,他就肯定得想辦法改變。
“這。”
而楊廣與蕭皇後,聽楊安如此說,也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楊廣便對楊安神色凝重問:“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沒問題?類似姑表親這種近親真的不能成婚?”
“那肯定不能啊。”
楊安重重點頭,隨後才鬱悶道:“不過此事兒臣暫時也沒法證明,若是想讓兒臣證明的話,你們得給兒臣幾年時間,讓兒臣派人專門研究此事。”
楊安確實有這想法了,甚至他都準備讓孫思邈或者巢元方來研究了,畢竟近親成婚的事一旦禁止了,讓百姓們明白這其中的風險,對後代子孫也有莫大益處。
但楊廣卻擺手道:“不,此事不能你來做,你是咱們大隋如今的皇帝,一旦此事你不能證明,又或者稍微出現點差池,你就有可能被盯死在昏君的恥辱柱上。”
“這事交給父皇來做吧,總歸你父皇我一直都被人稱作暴君,我也不在乎彆人怎麼看?”
“你可以放心,父皇有生之年,肯定會將此事搞明白。”
楊廣絕對不會讓自己兒子冒險,就連蕭皇後聽到這,也跟著頷首道:“確實,這件事可以讓你父皇做,安兒你就莫要參與此事了。”
“你回頭隻需要告訴我們,到底應該如何驗證就可以了。”
蕭皇後與楊廣的想法一致,但楊安卻神色糾結了起來,直至一會後,他才心中感動道:“行吧,既然父皇如此說,那麼此事就交給父皇您來做。”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兒臣肯定不會讓人將您定性為昏君。”
楊安說的也是真心話,但楊廣卻不在意的道:“隨便他們,總歸那時候朕已經死了,他們縱然說朕是魔頭,朕也聽不見了。”
這話說完,他便再次道:“好了好了,咱們先不說此事了,此事回頭再說。”
“咱還是說說蕭漱玉的事吧,那丫頭呢,她與你母後沒有任何關係。”
“你母後乃是皇族出身,她的祖上隻是蘭陵蕭氏偏房而已,八竿子都打不著。”
聽楊廣這樣說,楊安這才鬱悶道:“那您剛才不早說?我還以為這真是哪個親戚呢?”
“行了,就這吧,咱還是趕緊出去吧,也省的彆人以為咱們一家三口在這商議甚呢?”
楊安說完便徑直向大業殿正殿走去了,看的楊廣也愣了愣,隨後便對蕭皇後沒好氣道:“這小子,朕給他找了一位如此漂亮的妃嬪,他也不知道感謝一番朕?”
“嗬嗬,還感謝呢?臣妾看您與安兒,剛才差點就打起來了。”
蕭皇後笑笑,倆人這才與楊安一起回到了正殿。
回到正殿後,楊安也隻是掃了蕭漱玉一眼,然後便對房玄齡他們說:“剛才朕與太上皇,太後商議過了,漢語拚音以及標點符號的推廣,就交給太上皇與太後一起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