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對這種目無王法,魚肉鄉裡的官吏自然不會手軟,這一點,他身邊的給使營禁軍也明白,故此聽到這,兩名禁軍立刻便應了一聲,朝著晉昌郡守霍守仁衝了過去。
“且慢。”
但霍守仁卻忽然大喝一聲,隨後才對楊安緊張詢問:“敢問陛下,臣到底犯了何罪?以至於陛下要對臣實施如此酷刑?”
霍守仁肯定是會狡辯一番的,否則他剛才就老實承認了,又何必咬死了不承認?
可楊安聽他如此說,卻忽然吭哧一聲笑了,然後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霍守仁問:“霍守仁啊霍守仁,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行吧,既然你都這樣問了,那朕就告訴你,你到底犯了何罪?”
“你涉嫌貪贓枉法,欺壓良善,而且還縱容兒子成立幫派,於光天化日之下威脅治下百姓,偷盜他人財物。”
“這一樁樁,一件件,朕讓你受剝皮之刑難道有錯?”
楊安其實就是想殺雞儆猴,否則他也不至於采用如此狠辣的刑罰,但晉昌郡守霍守仁卻麵色變了下,然後更是瞥了自己兒子一眼之後,對著楊安恭敬說:“啟稟陛下,您所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縱然是臣的兒子犯法,臣也隻不過是管教失職之罪而已,您這樣就對臣定罪,是否有些不妥?”
霍守仁還想為自己解釋一番,但楊安卻瞬間冷笑道:“沒有證據,不妥?”
“霍守仁,你該不會以為朕帶這些百姓來,是為了與你辯論吧?”
“告訴你,朕今日來此,隻為殺你。”
話音剛落,楊安便對身邊的給使營禁軍淡漠吩咐:“動手吧,朕可沒時間與這種亂臣賊子浪費口舌。”
“諾,陛下。”
給使營禁軍領命,立刻就鏗的一聲橫刀出鞘,朝霍守仁劈了過去。
“不,陛下,您不能這樣做,臣冤枉,冤枉啊。”
霍守仁也頓時就失聲喊叫了起來。
噗,啊。
隻是下一刻,他的這話剛剛喊出來,給使營禁軍的一刀,卻已經劈在了他的身上,隨後更是噗噗噗的,僅僅隻一會,霍守仁就被剝皮處死了。
“好,殺的好,這個狗官終於死了,陛下英明。”
而周圍的那些百姓們,在看見霍守仁這個欺壓了他們多年的狗官終於被殺了,也頓時就歡呼了起來,有人更是立刻就又對楊安跪了下來。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其他的那些百姓們,此時也一個個跟著效仿,使得楊安也有些尷尬,很想說一句朕若英明,又豈會讓這種官吏在朕的治下為非作歹?
但這樣的話他也不好說出來,故此隻能嗯了一聲,對著那些百姓歎息道:“都起來吧。”
“遵陛下旨意。”
那些百姓不敢違背,很快便站了起來,楊安也這才掃了一眼霍守仁的屍體,然後對著此時早就已經嚇瘋了的那些晉昌郡官吏淡漠問:“你們誰是此地司吏台主事?”
楊安的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官吏,立刻就目光看向了人群之中的司吏台主事趙凱。
趙凱今年二十九歲,身材消瘦,麵容儒雅,一看就知道是飽讀詩書之輩,但此時被眾人如此盯著,他卻也瞬間就緊張了,隨後立刻便對楊安恭敬行禮:“回稟陛下,臣趙凱,乃是此地的司吏台主事。”
“哦?你是司吏台主事?”
“那朕問你,你們司吏台的職責是甚?朕讓你到此任職的目的又是甚?”
楊安也這才眉毛一挑,然後再次詢問。
當然了,他其實就是在強忍怒意,因為那個霍守仁固然該死,可這個趙凱,他與霍守仁一樣也都該死。
畢竟這家夥身上肩負著的就是監督官吏的責任,但現在,晉昌郡這邊的事情,這個趙凱卻從未向朝廷稟報過。
如此官吏,楊安能放過他,那才是怪事呢?
“這。”
“回陛下,我們司吏台的主要職責就是監督地方官員,臣到此地為官的目的,也正是為了給陛下充當耳目。”
而趙凱,被楊安如此詢問,卻頓時心裡一緊,立刻小聲回複。
“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可真好啊。”
“你們司吏台的主要職責是監督地方官員,你到這裡也是為了給朕充當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