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方才是小人愚鈍了。”
“此事還請王爺放心,小人一定為您辦的漂漂亮亮。”
被齊王如此嗬斥,誇由也瞬間脖子一縮,然後便笑眯眯回複,說的齊王這才神色稍微緩和了些,頷首道:“嗯,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
“以後多跟孫綱學學,你看看人家孫綱,一聲不響就得到了陛下賞識,眼瞅著就要離開咱們王府,為朝廷效力了。”
“你再看看你,整日不是喝酒遛鳥,就是青樓姑娘,你這樣讓本王以後怎麼為你謀差事?”
不得不說,齊王還真挺會畫餅的,以至於誇由聽他如此說,也頓時愣住了,隨後更是立刻便難以置信看向孫綱,對其問:“孫長史要升官了?”
“對啊,承蒙陛下與咱們家王爺賞識,孫某過幾日就得入朝為官了。”
孫綱咧嘴笑笑,說的誇由頓時就對齊王嚴肅道:“還請王爺放心,小人現在就去想辦法,爭取一個月內,就讓永順王裴子青的那些子嗣悉數上天,絕不會耽擱朝廷大事。”
“嗯,你能如此想,就再好不過了。”
齊王微微頷首,然後便再次警告:“但是你也得記住,本王雖然沒告訴你用何種方法,你自己也得清楚什麼法子可用,什麼法子不可用。”
“尤其是牽扯陛下聲譽的地方,你一定要慎之又慎,明白了嗎?”
齊王的意思其實就是,讓誇由在安排的時候儘量合理一些,若是以後出了事,也不能說是他與楊安授意的。
這一點,誇由自然明白,故此很快便應下道:“明白明白,王爺您就放心好了,小人又豈會那點數都沒有?”
“那王爺,小人這就回房琢磨此事去了?”
“嗯,去吧,想好了再動手,總歸咱們也不著急。”
齊王嗯了一聲,誇由立刻便離開了。
而齊王,也在誇由走了後,這才與孫綱對視了一眼,然後便返回自己房間呼呼大睡了。
隻可惜他睡著了,被他一通畫餅大法給忽悠的早就熱血沸騰的誇由,此時卻怎麼也睡不著。
不但睡不著,誇由更是坐在房間裡一個勁的琢磨著到底應該為裴子青的子嗣們搞一個什麼樣的罪名?
甚至為了此事,接下來的好幾日他都一直在房裡待著。
當然了,待著也肯定沒有白待,他自然也想到了最為穩妥的法子。
什麼法子呢?
那自然是想辦法讓永順王裴子青的那些子嗣侵占良田了。
為何這麼說?
因為侵占良田這種事,在很多達官顯貴家裡都有發生,永順王的子嗣也不會太過在意。
而且除了這,最主要的一點就是,侵占良田的罪名可大可小,全在朝廷一念之間。
朝廷若想從輕發落,那麼或許隻是讓其歸還良田,然後再賠點錢就完事了。
但朝廷如果深究此事,那麼就算殺的人頭滾滾也不為過。
故此這會,誇由其實就是準備用這法子了。
不過就算確定要用這法子,他卻還是仔細琢磨了許久,直至確定此法沒有任何紕漏,他才起身去找鄯樂兒了。
而就在他去找鄯樂兒的時候,楊安這會,也已經準備召開朝會了。
剛剛走進乾陽殿,以房玄齡,杜如晦等一眾內閣臣子為首的滿朝文武,立刻便對楊安恭敬行禮:“臣等參見陛下。”
“嗯,眾卿免禮吧。”
楊安微微一笑,徑直走向了殿內垂拱,直至在垂拱下麵坐定,他才目光環視眾人,然後淡淡問:“眾位愛卿可有本奏,若是有,就儘管奏來。”
“諾,陛下。”
滿朝文武領命,先前曾被楊廣擢升為將作大匠,專門負責楊廣陵寢修建事宜的賀玉泉,立刻便走了出來,對楊安行禮:“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哦?準奏。”
楊安詫異了下,賀玉泉這才恭敬說:“陛下,臣曾奉太上皇旨意專門負責太上皇的陵寢修建事宜,如今陵寢已經修建了部分,估計再有兩年,大抵就可完工了。”
“故此臣想問問陛下,太上皇的陵寢應該以何命名?”
如果大隋的科學研究沒有取得太大成果,楊廣的陵寢修建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修建了一部分,但如今大隋朝廷的火藥,水泥,以及蒸汽動力機械都有了長足進展,如此情況下,楊廣的陵寢修建速度比較快,也就可以理解了。
就連楊安也隻是微微頷首,然後沉吟道:“確實,既然太上皇的陵寢已經修建了部分,那麼命名就勢在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