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青說完這話,就臉色陰沉返回王府了。
不過縱然回了王府,當他想到他這一天一夜在皇宮所遭的那些罪時,他卻還是心裡忍不住的動怒,然後立刻便對他府裡的下人吩咐:“來人,去給本王請永昌王石見山,以及許敬宗許大人過來,就說本王有要事與他們商議。”
“是,王爺。”
他府裡的下人領命,很快便離開了。
裴子青這才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煩躁的揉起了膝蓋。
隻是他還正揉著呢,昨日才與誇由一陣溫存的鄯樂兒,卻忽然走了過來,對裴子青吃驚問:“王爺,您這是怎麼了?還有王爺您昨晚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回府裡?”
鄯樂兒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至於裴子青到底怎麼回事,她連知道的興趣都沒有。
“哎,彆提了,本王昨日被陛下折騰慘了。”
但裴子青卻歎息一聲,說的鄯樂兒也立刻便心裡一動,好奇問:“陛下?陛下怎麼著王爺了?”
“他...”
裴子青嘴巴張了張,雖然很想當著鄯樂兒的麵,狠狠的大罵一頓楊安。
可再一想,鄯樂兒也就是個侍女而已,如此身份,讓她知曉太多的事也不合適,故此他也隻能歎息道:“哎,算了算了,不提昨日的事了,你來的正好,既然來了,就為本王揉揉腿吧,本王這會腿疼。”
“是,王爺。”
鄯樂兒不好違背,隻能跪在裴子青的腳下,玉手輕輕幫他揉著腿。
如此揉了許久,直至永昌王石見山與前陣子已經在裴子青的帶領下,與石見山接觸過了的許敬宗都過來了,裴子青才對鄯樂兒示意道:“好了,這裡沒你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王爺。”
鄯樂兒應聲,很快就離開了,隻是離開後,她卻並未走遠,而是給自己找了一處假山,悄悄站在假山後麵聽了起來。
甚至為了不被裴子青發現,她更是連喘息聲都不敢發出。
而裴子青,也確實沒有發現她,隻是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並沒有外人後,他便對永昌王石見山與許敬宗問:“昨日朝堂上的事,你們兩人怎麼看?”
“這。”
聽到這,許敬宗愣了愣,很想告訴這家夥,我當然是站著看了,不然還能怎麼看?
可再一想自己還得幫皇帝繼續忽悠裴子青,他便頓時沉吟道:“陛下對王爺您這種異姓王,是越來越反感了啊,不然以王爺您的身份,陛下斷然不會讓您去殿外跪著啊?”
“誰說不是呢?本王也有同樣的想法。”
永昌王石見山頷首,說的裴子青頓時就好像找到了知音般,感動道:“兩位說的太對了,咱們這位陛下,對異姓王的厭惡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
“咱們也得早做準備了。”
裴子青說的是反叛的事,對於他的意思,許敬宗與石見山自然也明白,故此很快的,許敬宗就頷首道:“確實得做準備了。”
“隻是咱們還得等等天竺仁光王朝那邊的消息,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決定的才行。”
“否則以咱們的實力,想要反叛大隋,無異於自己找死。”
其實如果不是楊安想一起把天竺的仁光王朝也給收拾了,許敬宗都想讓裴子青這家夥現在趕緊反叛了。
畢竟這家夥的反叛肯定不會成功,他也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再次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