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說完這話,就起身向著王府外麵走去了,看的他身邊那些親兵也一陣擔心,有人這才小聲問:“那王爺您呢?您去哪?”
“本王自然是進宮領罪嘍,也不知本王的三弟,究竟要如何處置本王?”
“不過你們放心,任何罪責,本王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你們。”
齊王這話說完,就背著手離開了,以至於他的那些親兵也立刻道:“王爺,要不還是讓我們與您一起進宮吧?”
“這樣也好有個照應,陛下縱然要罰,我等也可為您擋一擋。”
這些親兵也是好意,畢竟齊王無論性格怎麼樣,但對他們這些自己人,那卻也是很好的。
既然對他們好,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也想幫齊王分擔一下。
“滾蛋,你們是何身份啊?居然也想進宮?”
“再者說了,本王這是為父皇出氣,你們是乾甚?”
但齊王卻瞪了那些親兵一眼,很快就離開了。
“這。”
隻留下那些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才將目光落在了裴子青身上,咆哮道:“都是你這狗日的為我們家王爺惹事,大家一起上,剁了他。”
“上。”
其他的親兵護衛應了一聲,下一刻,眾人就噗嗤噗嗤的,你一刀我一刀,把剛才還活著的裴子青給砍了個血肉模糊,好不淒慘。
等把這家夥料理了,這些親兵們這才按照齊王的吩咐,開始歸置封存這座王府了。
不過也隻一會,很快的,他們還沒忙多久呢,忽然,門口處,此時才從外麵回來了的鄯樂兒卻發出啊的一聲驚呼,使得那些親兵們也愣了下,頓時暴喝質問:“誰?”
“啊,各位大哥彆誤會,我是自己人,我也是咱們齊王府的,是王爺派到這裡的探子。”
鄯樂兒心裡一驚,趕緊慌張解釋,聽的那些齊王府的親兵們也一怔,然後其中一名親兵才遲疑詢問:“你也是咱們王府的?”
“是的是的,小妹是跟著誇由誇管事的。”
鄯樂兒趕緊點頭,那名親兵這才恍然道:“哦,原來是跟著誇由的,那你就回咱們王府吧,永順王詛咒太上皇,已經被咱們王爺給處死了,以後這裡也用不到你了。”
“原來是這樣啊,行吧,那小妹就回去了,多謝眾位大哥。”
鄯樂兒應聲,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隻是縱然離開了,一想到誇由先前說的那些,她卻還是有些發愁的嘀咕:“這可怎麼辦?誇哥明明說了不讓把這件事告訴王爺,哪個挨千刀的將這事告知王爺了?”
“這若是王爺因此而受到了陛下責罰,我與誇哥的以後可怎麼辦呢?”
鄯樂兒並不在意裴子青是怎麼死的,總歸隻要死了就好,那家夥死了,她的仇也算報了。
可不在意這些,她卻有些擔心自己的未來了,畢竟齊王這事鬨的有點大。
可她擔心著這些的時候,被他稱作挨千刀的許敬宗,此時卻還在大業殿內,向著楊安訴說齊王帶兵去了永順王府之事。
直至把整件事說完了,許敬宗才對著楊安再次解釋:“陛下,臣其實也沒想到齊王殿下他,居然會如此暴躁啊?”
“臣若是早知如此的話,就不告訴他了。”
許敬宗還想給自己開脫一下呢,但楊安卻隻是似笑非笑盯著他,隨後淡漠道:“行了,回去吧。”
“啊?回去?”
頓時,許敬宗一愣,然後便對楊安疑惑問:“可陛下,齊王這事怎麼辦?”
他還想著讓楊安降罪齊王呢,可楊安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當即挑眉問:“啥這事怎麼辦?”
“殺就殺了吧,敢在太上皇生病的時候幸災樂禍,縱然齊王不殺,朕也會殺了他。”
“退下吧。”
楊安說完就不搭理許敬宗了,使得許敬宗也有些欲言又止,雖然還想再問問楊安,你就當真不處理齊王了嗎?
可再看看楊安那淡漠的神色,他卻也隻能恭敬應聲:“諾,陛下。”
這話說完,許敬宗就離開了。
而大業殿裡,本來是在與楊安商議禦宴之事,但卻因為許敬宗的忽然到來,隻能暫時待在偏殿的長孫無垢,也在許敬宗走了後,立刻就走了出來,對楊安問:“許大人走了?”
“嗯,走了,這個許敬宗啊,終究還是讓朕失望了。”
楊安嗯了一聲說道,說的長孫無垢也愣了下,當即疑惑詢問:“怎麼回事?他惹的陛下不快?”
長孫無垢雖然一直都在偏殿,但卻也並不清楚楊安剛才與許敬宗說了什麼,故此這會,她還真有些好奇。
“哎,他啊......”
楊安歎息一聲,這才把許敬宗方才說的那些,以及齊王帶人去了永順王裴子青府上的事,都對長孫無垢說了番。
說完又繼續道:“許敬宗此人,朕其實早就知道他心術不正。”
“不過此人也算有些能力,所以朕也就給了他一個機會,打算先磨一磨他的性子,看看他能否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