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楊廣,就連楊安也神色古怪盯著那兩人,不遠處已經發現了這一幕的給使營統領尼洛周更是嚇的亡魂皆冒,心裡琢磨著這到底是誰家的紈絝如此沒有眼力?
居然連當今陛下與太上皇也敢罵?這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吧?
但那兩名大漢卻隻是瞥了一眼楊廣他們,然後就淡漠道:“不是你們還能有誰?難道這酒樓門口還有彆人嗎?”
“哦,這樣啊。”
楊廣哦了一聲,然後便對著身邊的楊安意味深長問:“現在咋辦?人家不讓你爹進去,還讓你爹滾遠點。”
“沒事沒事,孩兒這就讓他們滾蛋。”
楊安咧嘴笑了下,當即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給使營統領尼洛周。
“上。”
尼洛周會意,瞬間就帶著十來名禁軍衝了過來,下一刻就準備動手把這兩名大漢以及裡麵的主子給扔出去了。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我告訴你們,我們家郎君可是永昌王的小舅子,你們若是敢對我們動粗,當心你們滿門。”
但那兩名大漢看到這卻頓時大怒了起來,甚至就連裡麵正在吃飯的正主,也就是永昌王石見山的小舅子阿卡齊,此時聽到外麵的動靜,也立刻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大晚上的吵吵甚?不知道本郎君在裡麵吃飯嗎?”
阿卡齊今年十九歲,頭發微卷,麵容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西域人。
但也正因為是從西域過來的,他才不清楚他到底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甚至彆說他了,就連他麾下的那兩名大漢,此時聽他這樣問,也這才趕緊慌張告罪:“還請郎君恕罪,都是小人辦事不利,讓這些醃臢刁民打擾了郎君的雅興。”
“我們現在就讓他們滾。”
這話說完,那兩人就看向了楊廣他們,咆哮道:“沒看見我們郎君發怒了嗎?還不滾?”
就連阿卡齊此時也都玩味打量著楊廣眾人了。
但楊廣卻被這樣的一幕給逗樂了,隨後立即看向了身邊的楊安,對其道:“我改主意了,讓他們從人間消失吧。”
楊廣是清楚楊安對石見山那些異姓王的態度的,也知道楊安一直都想讓那些異姓王暴怒,甚至做出自己找死的事。
故此這會,他肯定要幫兒子一把。
“行,沒問題,這都隻是小事。”
楊安微微頷首,看了尼洛周一眼,尼洛周立刻就冷笑道:“都帶走,找個地方處理了,然後告訴永昌王石見山,就說他的小舅子打擾本官雅興了。”
尼洛周這也算是主動攬責了,以至於楊廣他們都詫異看了尼洛周一眼,然後楊廣才對著楊安笑道:“這家夥跟著你,越來越懂事了。”
這話說完,他就準備往酒樓裡麵走了,而給使營的那些禁軍,也立刻就架著阿卡齊以及他麾下的兩名大漢離開了,看的阿卡齊也一陣憤怒,立即就大聲咆哮:“不,你們快點放開我,我是永昌王石見山的小舅子,我的姐姐是永昌王妃,你們這些刁民是在找死知道嗎?”
阿卡齊還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嚇唬一下楊廣他們,但架著他們的給使營禁軍一聽這,卻瞬間就捂住了他們的嘴,沒多久,他們便消失在了楊廣的麵前。
看見那些家夥消失了,楊廣這才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對著楊安與蕭皇後眾人說:“看來安兒的決定是對的啊,咱們大隋對西域這些小國,還是太過仁慈了。”
楊廣也就是感慨一番而已,但這家酒樓的小二卻忽然走了過來,對著楊廣他們說:“這位老爺您還真是說對了,這些西域貴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整日裡在我們酒樓白吃白喝不說,還動不動就打人。”
“哦?還有這樣的事,那你們怎麼不報官?”
“據吾所知,河南尹賀若東,好像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啊?”
楊廣詫異了下,有些狐疑的詢問。
楊安,蕭皇後她們也都錯愕看著那名小二。
“哎,老爺您瞧您這話說的,我們打開門做生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更何況人家是異姓王呢。”
但那名小二卻歎息一聲,說完才又趕緊道:“算了算了,小的跟幾位客人說這乾甚呢?幾位想吃點啥?小的讓人立刻去準備?”
當然了,話雖如此說,這小二其實也沒說實話。
確切的說,就是他已經認出楊廣這位大隋太上皇了。
開玩笑,剛才那些西域人不認識楊廣,那是因為他們才來大隋沒幾年。
但這名小二不一樣啊,這家夥可是從小就在洛陽城居住的,單是楊廣出征他都看見好幾次了。
所以這會,他其實就是故意的。
不過這些事,楊廣他們也不在意,所以隻是淡淡嗯了聲,很快就讓小二照著酒樓裡最好的上了。
而楊廣,也在小二走了後,這才對著楊安繼續道:“明日應該就是小朝會了吧?回頭給朕把那永昌王石見山杖五十,誰給他的膽子,敢在大隋耀武揚威?”
楊廣純粹就是心裡有火,對此,楊安肯定也清楚,所以很快就笑道:“沒問題,杖八十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