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肯定不會讓克洛塔爾二世他們回去,這一點,徐世積與楊安也明白。
故此聽見楊廣這樣說,徐世積這才沉吟:“確實,他們確實不能再回去了,西方大陸距離咱們太遠,克洛塔爾二世他們如果沒有回去,咱們留在那邊的駐軍還能慢慢將那些地方轉化為咱們的國土。”
“可若讓他們回去了,這就不好說了。”
“不過咱也不能輕易就把人給殺了,這些人都是他們各自政權的領袖,一旦被咱隨意殺了,對咱來說,也未必就是好事。”
“嗯,孩兒也傾向鈍刀子割肉,先將他們留在大隋,然後讓咱們在西方的駐軍慢慢占領他們的國土。”
楊安也跟著頷首,楊廣這才笑了笑,淡淡道:“朕方才也就那麼一說而已,難道朕還不明白,此時不能殺他們嗎?”
“此事就這樣吧,一會禦宴結束後,就對他們進行冊封。”
“隻是徐世積啊,朕聽說你們此次遠征,還帶了不少法蘭克王國與斯拉夫部落的兵馬回來?”
楊廣雖然已經退位了,但遠征這麼大的事,他卻也了解。
而這也就造成了,楊廣這會已經把主意打在了這些西方兵馬的身上,就連楊安也立刻詢問:“對啊,那些西方兵馬具體有多少人?這些人可不能讓克洛塔爾二世他們再接觸了。”
“嗯,此事臣明白,好在經過長時間的戰爭,克洛塔爾二世他們麾下的軍士,其實也就隻剩不到二十萬了。”
“所以臣的意思是,咱們不妨把他們這些兵馬,安置在咱們位於林邑國的軍事要塞,這樣除了能切斷他們與各自首領的聯係外,還能讓他們為咱鎮守那裡。”
徐世積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但楊安卻忽然拒絕:“不行,二十萬兵馬太多了,如果悉數安置在那裡,對咱們在那裡的原有駐軍來說,壓力有些大。”
“還是把這些人打亂,安置在咱們大隋的五大軍事基地吧,如此一來,他們縱然有異心,也翻不起浪花。”
儘管楊安也想把克洛塔爾二世他們麾下兵馬安置的遠一點,但他卻也不能完全信任那些人。
就連楊廣聽他如此說,也跟著讚同:“嗯,就按皇帝說的辦吧,把那些人打散了安置。”
“這樣也行,那臣前後安排?”
徐世積思索了一下詢問,楊安點了點頭,等把此事商議好了,他們就又出了內殿,去了此時還在舉辦禦宴的外殿。
剛回到外殿,發現眾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楊安這才對著眾人淡淡道:“各位愛卿既然已經回來了,那麼朕就按照你們的功績,先對你們這些將領進行賞賜。”
話音剛落,楊安就看向了已經返回位置的徐世積,然後大喝:“徐世積。”
“臣在。”
頓時,徐世積一喜站了出來,楊安立刻便笑道:“徐世積此番為我大隋開疆擴土有功,即日起,擢升徐世積為兵部尚書,軍事作戰部大臣,賜爵呂國公。”
“臣謝陛下隆恩。”
徐世積恭敬行禮,楊安頷首,與這會終於可以卸下兵部尚書擔子的李靖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將目光落在了楊雄的嫡長子楊恭仁身上,對其道:“楊恭仁,你此次跟隨徐世積遠征,作戰勇猛,身先士卒,自即日起,擢升你為紫金光祿大夫,入軍事作戰部,與李靖,徐世積他們一起輔助朕決策軍機大事,你可願意?”
楊安縱然會重賞這些臣子,但卻不包括楊恭仁。
因為這家夥,回頭可是能繼承觀王爵位的,故此,對於楊安的用意,楊恭仁其實也能理解,所以很快便笑道:“臣願意,還請陛下放心,臣一定誓死守護大隋安寧。”
“嗯,很好。”
楊安頷首,這才看向了楊師道與周尚法,對著他們兩人說:“楊師道,周尚法,你二人在遠征途中身先士卒,朕心甚慰,即日起擢升楊師道紫金光祿大夫,賜爵永安郡王,同時兼領中書省中書令。”
彌補,楊安這就等於把楊恭仁的賞賜彌補在了楊師道身上,使得楊師道立刻便恭敬行禮:“臣謝陛下隆恩。”
就連楊恭仁也心情不錯,因為從今日起,他們觀王一脈,可就擁有兩位郡王了。
這在任何時候都是大喜事。
“嗯,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楊安笑笑,當即看向了周尚法,對其道:“周卿,你本就是我朝猛將,如今又戰功赫赫,即日起加封你為紫金光祿大夫,賜爵佟國公,進從二品武將銜,與楊恭仁一起入主軍事作戰部。”
“諾,陛下,臣謝陛下恩典。”
周尚法行禮,楊安這才把目光看向了單雄信與羅士信,對他們說:“單卿,羅卿,你們倆人自今日起賜爵國公,單雄信賜爵信國公,羅士信賜爵仁國公,同時革去周尚法中部軍事基地上將軍一職,由單雄信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