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誌玄說完這話,就挑眉打量著庸元了。
但庸祿卻在聽到了段誌玄的態度以後,頓時就心裡一緊,隨後立刻對著段誌玄慌張解釋:“不,段將軍您誤會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驃國,是真的想臣服大隋啊。”
庸祿這會都讓段誌玄的聰明給驚到了,心裡也一個勁的在感慨這個段誌玄怎麼如此難纏?
不過他卻也沒有彆的辦法,故此這會,他也隻能先向段誌玄解釋,把這次的危機安然度過再說。
“嗬嗬,行了行了,在本將麵前,你就彆耍你的那些小聰明了。”
“看在你是來談判的份上,本將給你半個時辰時間立刻離開這裡,半個時辰以後,本將就會強攻這裡。”
“屆時你若還在此地逗留,那就莫要怪本將無情了。”
可段誌玄卻根本就不想聽庸祿在這裡狡辯,故而僅僅隻瞬間,段誌玄就擺手笑了笑,然後對著庸祿淡漠說道。
“這。”
頓時,庸祿麵色一陣難看,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再看看段誌玄的神色,他最終卻也隻能點了點頭,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話音剛落,庸祿就趕緊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而段誌玄,也在庸祿走了後,這才示意他麾下的五萬大軍暫時休整,等休整的差不多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已經到了,段誌玄才對著紮姆城這裡的守軍再次淡漠大喊:“本將還是剛才那句話,你們若是現在打開城門投降,本將還會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否則,一旦本將攻破此城,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他雖然拒絕了庸祿以及驃國的談判,但卻絕對不會拒絕紮姆城的這些驃國守軍投降,對於段誌玄的意思,紮姆城的這些守軍其實也已經明白了,故此這會,聽見段誌玄這樣說,紮姆城城樓之上,一位名叫呂守義的驃國守將,立刻就對著段誌玄大聲吼道:“段誌玄,不要把誰都想的那般軟骨頭,既然你沒與我們王上派來的臣子談判成功,那麼咱們就隻能你死我活,我們驃國的勇士,也不需要你給機會。”
“你要戰,那便戰。”
呂守義今年二十七歲,身材魁梧,麵容俊朗,如果庸祿沒有奉命來到這裡,他或許還會在段誌玄的一通威脅下投降,畢竟他麾下的守軍,與段誌玄的五萬大軍比起來,實在太弱小了。
但現在,他都已經清楚談判失敗了,也知道了驃國國君的真實意圖。
既然知道了這些,他又怎麼還會投降?
就連他麾下的那些驃國士卒,也在聽到了呂守義說的這些以後,當即跟著附和:“沒錯,我們呂將軍說的沒錯,我們驃國的勇士,是絕對不會投降的,你們要進攻,那就儘管進攻好了。”
“哈哈哈,好,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
而段誌玄,也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話剛說出,他就陡然對著身邊的傳令兵下令:“來人,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準備攻城。”
他身邊的傳令兵大吼一聲,頓時,紮姆城城牆之下,段誌玄所率領的五萬大軍之中,就是一陣陣嗚嗚嗚的戰爭號角聲響了起來。
軍中的那些弓箭手們,更是一個個的都做好了準備,以至於呂守義麾下的這些驃國守軍,此時也是一陣麵色難看。
然而事到如今,他們卻也隻能應戰。
所以下一刻,段誌玄這邊的大軍剛剛有所動作,呂守義就立刻咆哮:“放箭,快給我放箭,千萬不要讓這些隋軍靠近咱們的城牆。”
“是,將軍。”
他麾下的驃國守軍領命,僅僅隻須臾,驃國城牆上的箭雨就已經嗖嗖嗖的,朝著段誌玄他們射了過來。
“盾牌手先行掩護,等他們這一波箭雨過後,立刻讓這些驃國蠻子看看咱們大隋的漫天箭雨。”
段誌玄也在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以後,當即冷笑說道,話音剛落,隋軍裡麵的盾牌手,就立刻擋在了大軍的前麵。
而驃國這邊的箭矢,也立即就叮叮鐺鐺的,被隋軍的盾牌給擋住了不少,縱然依舊有所傷亡,但傷亡卻也並不是很大,使得段誌玄都有些不屑,對方的箭雨剛剛結束,他就忽然大聲命令:“放箭。”
“放箭。”
他身邊的傳令兵再次咆哮一聲,嗖嗖嗖,瞬間,來自隋軍的漫天箭雨就已經開始了。
雖然並非隋軍這邊率先發動進攻的,他們剛才也著實死了一些士卒,但大隋的軍械裝備,肯定是要比驃國這個從來都沒有與中原王朝有所接觸的番邦蠻夷要厲害不少的。
所以僅僅隻是一會,紮姆城城樓之上的驃國守軍,就已經出現了死傷,有人更是在盾牌的保護下都丟掉了性命,而且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
看到這,段誌玄嘴角露出冷笑,隨後才再次下令:“強攻,趁著箭雨掩護迅速強攻。”
“是,將軍。”
“強攻。”
他身邊的傳令兵重複了一遍軍令,下一刻,剛才還隻是動用了弓箭手和盾牌手的隋軍,就已經悉數朝著城牆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