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就要步燕小七的後塵,莫遷撲通跪在地上,抱住林楚悅的雙腿。。
“悅兒,你真要如此無情嗎?三年的夫妻情分,你就一點也不念嗎?”
陳剛見兩人纏在一起,為避免誤傷,隻能暫時收起槍。
林楚悅高高地俯視著莫遷,卻是冷笑:“情分,嗬,你我之間有情分嗎?”
“悅兒,這三年難道我對你不好嗎?自從你跟了我,我什麼時候少過你吃的,什麼時候少過你穿的?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辦法派人去給你摘。
為了你,我連我的結發妻子都鬨翻了,三年前她就離開衙門獨自回了娘家,直到現在也沒回來,難道這些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林楚悅麵無表情:“是,我承認你對我好,可當初為了得到我你都做了什麼?”
“悅兒,若不是我,你現在還在伺候那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我把你從他手裡救下來有錯嗎?”
林楚悅笑了:“哈哈,莫遷啊莫遷,直到現在你還在顛倒黑白,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是為了救我嗎?”
林楚悅陷入了回憶:“我本和父親在鄉下相依為命,五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我父親,那個糟老頭湯元龍看我可憐,娶我做了他的小老婆。
雖然給一個糟老頭當小老婆讓我覺得惡心,但那個時候,我舉目無親,所以我心裡還是很感激他。
兩年後,我卻無意中得知,原來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那場大火完全是人為的,就是湯元龍這個畜牲找人放的。
我像一個傻子,被他耍弄了兩年。
可是當我到衙門狀告湯元龍的時候,你,陽平縣令莫遷,收下了湯元龍的五千兩銀票,將其無罪釋放,並接受他的饋贈,將我收下做你的小妾。”
“悅兒,那些都過去了,就算我殺了湯元龍,你爹也活不過來了,與其殺了他,還不如從他手裡拿點錢來彌補你,那五千兩我可一文錢沒動,全都給了你。”
林楚悅怒了:“錢錢錢,你的腦子裡就隻有錢嗎?那是我的殺父仇人!你放過了我的殺父仇人,你該死!”
林楚悅將莫遷一腳踹開,又從陳剛手裡奪過手槍。
陳剛一看林楚悅瞄準的是莫遷的腦袋,他急忙拉住林楚悅的胳膊:“隊長,不能殺他,留著他的狗命還有用。”
林楚悅深呼吸了幾口,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她學著剛才陳剛的樣子,舉槍對著莫遷的兩隻膝蓋各開了一槍。
兩聲槍響後,莫遷痛苦倒地,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他的兩隻膝蓋被子彈洞穿。
“快,先堵住他的嘴巴。”林楚悅說道。
縣衙人很多,若是叫聲把其他人吸引過來,又要平添麻煩。
陳剛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塊抹布,塞進莫遷的嘴巴,總算阻止了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給他止血。”
孫強立即打開藥箱,開始給莫遷包紮止血。
唐躍明在部隊多次開展關於戰場急救的培訓知識,作為陸軍戰士,基本的急救還是會的。
至於留在膝蓋裡的子彈,孫強就懶得管了。
想管也管不了,畢竟他可沒有學過外科手術。
莫遷的這兩條腿算是徹底廢了。
陳剛和孫強二人合力把莫遷抬到輪椅上。
林楚悅看著輪椅上頹廢的莫遷,她麵無表情道:“從此以後,衙門裡的事一切聽我的,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否則,死!”
莫遷抬起頭,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看著林楚悅。
他輸了,輸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