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鑾殿。
早朝時,年輕的明帝將一份奏折丟在桌上。
“川江總兵趙國坤上奏,他手下的參將秦方海率領三千兵馬前去麗州平叛,卻在回城途中,三千人馬全體神秘失蹤,此事你們如何看?”
禮部尚書回道:“陛下,秦方海的軍隊最後一次公開露麵是在玉寧鎮,據說秦方海的軍隊在玉寧縣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會不會是因此引起民憤,死於百姓之手?”
兵部尚書朱靖反駁道:“不可能,那可是三千名身全副武裝、身經百戰的士兵,就連有組織的叛軍也沒撐過兩天就被他們擊潰,能被那些毫無戰鬥力的平民百姓殺掉?”
明帝道:“朱愛卿言之有理,若真的發生戰鬥,不可能沒有一點戰鬥痕跡,三千人,就算死了也應該有屍體吧?”
趙國坤在奏折上說,他派人在桐州到麗州這段路上來來回回找了幾十遍,卻是沒發現任何蹤跡,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所以此事才顯得詭異。”
禦書房一片沉默。
許久,朱靖突然道:“陛下,臣想到一個可能。”
“愛卿請講。”
“陛下,臣在想,會不會是陸離乾的?”
陸離?
聽到這個名字,明帝的小心臟蹦蹦跳的厲害。
這個他眼裡曾經的廢物最近幾個月給他帶來太多的震撼。
自從陸離在馬街鎮一人殺死一百名軍官後,他就像一個惡魔一般,仗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殺器,先後在涼州、晉州,以及大丘大肆屠殺。
所到之處,屍橫遍野,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嚇得明帝緊急召集各地軍隊進京勤王,目前京城外圍已經聚集了三十萬大軍。
就怕這個殺神突然出現在京城,潛進皇宮丟那種會爆炸的黑疙瘩。
這幾個月,京城各大城門盤查的比任何時期都嚴。
可自從陸離在大丘大鬨一場後,他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了他的蹤跡。
“眾愛卿怎麼看?”明帝把這個問題拋了出去。
“陛下,臣以為,此事定是陸離那賊子所為。”宰相張文遠道。
“哦?張愛卿為何如此肯定?”
“三千人同時消失,且無影無蹤,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此事太過離奇,若真是人為,恐怕隻有陸離那賊子能做到。
據說那賊子能憑空召喚各種龐大的戰車,那讓人憑空消失似乎並不難理解。”
“張相所言極是。”
“此事必是陸離那賊子所為。”
“還得是張相,我等便想不到這一點,慚愧慚愧。”
看著滿朝文武的奉承,張文遠一臉得意。
明帝不語,他站起身,來回踱步。
“若真是那賊子乾的,那就太可怕了。”
“陛下不必如此悲觀,若真是陸離乾的,至少我們可以鎖定他的位置,事情發生在麗州境內,那便意味著陸離很有可能就在麗州,或者說,就在麗州方圓百裡範圍內。”
明帝思索片刻,道:“傳旨下去,著川江總兵趙國坤,以麗州為中心,展開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賊子陸離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內,川江省內的六處軍營卻相繼失聯。
川江總兵趙國坤覺得不對勁,便派人前往各處軍營查探。
可當他們來到那六處軍營後,卻發現一個奇怪的景象。